“怎么了?”见他不动,徐子承问道。
“没事。”收回视线,陆靳承继续往前走去,手指拨弄佛珠时无意间划过掌心的符纸,忽然想起早上见到她时的模样。
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小脸煞白,看着有些可怜,跟小猫一样。
敛了敛眼睑,步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过了会儿,他开口说道:“注意一下苏家那边的动作。”
“啊?哦。”徐子承啊了声,有些疑惑,他不是一直不爱理会苏家的吗?怎么突然又注意上了?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徐子承只当自己想多了。
也是,苏家敢这么明晃晃地算计他,不收拾一下他们也不是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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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铭走后,一旁的大婶还好奇地问言雾:“刚才你跟那小伙子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听话就走了?”
一开始看他那架势还以为得大闹一场呢,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走的时候还恭恭敬敬叫她“大师”,难道她真的算得很准?
大婶不由得有些好奇道:“小姑娘,要不你给我算算?”
言雾看着她,哑然失笑,“大婶您儿女孝顺,家庭圆满,人都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才爱算,您好着呢,不用算。”
听到这话,大婶一下子就乐了,觉得她说话还挺好听的,恰巧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笑意更盛,“喂,彤彤……”
彤彤,正是大婶她女儿的电话。
母女俩聊着天儿,看得出来关系极好。
言雾也笑了一下,过了会儿,见没人再过来,便收了摊。
今天挣到的钱不多,只有二十来块钱,连一份小龙虾的钱都不够,遗憾地咽了咽口水,不期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只要有他在,她就算花的超过一百块也不会疼。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有些激动,不过,那是个人,又不是个挂件,总不能每次她去花钱,都把他带在身边吧。
她倒是挺乐意的,就怕对方不愿意,想起他清冷的目光,言雾啧了一声。
他,很难搞。
意识到这一点,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在她今天手头上也只有二十几块钱,这个问题今晚倒是不用担忧。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当下也不再想这些,走到隔壁的小吃街上,吃了碗凉皮,再买了份狼牙土豆,勉强填饱了肚子,又跟着铜板的指示走着,这一次没有指向那个小区,而是在一处公园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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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苑。
黑白冷色调的房间里,陆靳承缓缓睁开眼睛,片刻的惺忪很快退去,只余清明,眉宇间是一夜好眠后的清爽。
他坐起身,伸手将符纸拿了出来,将其展开,看着上面的字符,晦涩难懂,似乎跟市面上的符箓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昨夜,他分明就是睡得极好。
二十多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敛眸看着符纸,许久,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不过五分钟,便收拾妥当,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