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又怎么样,没有像我跟我妈那样亲,即使她对我不好,但是我是她生的,我得听她的话……
我站得僵直,精神却扭曲成一团。
最终,我没有阻止大伯,看着他吃下了一块又一块。
我紧张到哆嗦,实在站不住了,没拿碗就跑了。
又路过那幅挂画,我斜瞟了眼,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又动了!
我瞬间汗毛竖起,恐惧加倍,跑得更快了。
晚上十点多,我洗好澡出来,躺到床上,试图用音乐转移注意力。
耳机里放的都是欢快的歌,我人也变得放松起来,身体跟着节奏抖动。
几分钟过去,耳机里传来瘆人的纯音乐……
刚刚还是摇滚乐,这切换速度让我摸不着头脑。
没等我检查,耳机里传来老太太的低喃声。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
“啊——”
我扯下耳机,差点就从后窗跳下去。
冲下楼时,周身阴森恐怖,总感觉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
来到一楼,我妈的房间,我摸黑爬到她床上下意识抱住,却发现,是一床空被子。
她每晚雷打不动地在这个点睡觉。
今天是怎么了?
恐惧加倍向我袭来,睡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我想开灯,却找不到开关。
“小姑娘,杀人要下地狱的,下地狱……我带你下地狱!”
老太太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蹲在地上,无助又害怕,哇哇大哭。
妈她到底去哪了。
该不会……在大伯家,她去看大伯死透没死透?
我绕到大伯家房子后面,抓住他的窗柩往里看。
地上摆着两双鞋,一双是男士拖鞋,一双是……红色布鞋。
看到这鞋,我心里直发毛。
再看大伯床上,两个枕头,只躺着他一个人,他对着另一个枕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手指在比划,动作像是帮女人整理头发。
我吓得骨头发软,“砰”地一声,掉到地上。
下一秒,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要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埋怨声,“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我转头,见他探头到窗外,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
大伯容光焕发,不像是死人。
为什么他吃了那饭后没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关于这点,我只思考了半秒,其实我的开心比忧虑多,说明我没杀人啊,我不用下地狱了。
“哑巴了?!”
我回过神来,我回他,“我……我来找我妈。”
大伯一脸厌弃,“大晚上来我家找你妈?脑子有问题?”
“噢,对不起。”
“等等,这个,拿走。”
大伯把今天我装饭给他的碗递出来,接着就转回去了。
趁这个机会,我跳起来抓住窗柩往里看,那双红色布鞋竟然不见了……
另一个枕头也不见了。
我后背发毛,怀疑这是不是灵异事件。
可过去接受的二十年多的学校教育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