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蕴眼里一片茫然,她每个角落都检查了,确定棋子都被捡完,怎么裴江陵会说少了一颗?
陆丝萦自然清楚怎么回事,棋子并没有少。
不过邹蕴并不知道一盒围棋该有多少颗棋子,裴江陵找了这个理由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惩罚她。
“我……”邹蕴咽了口唾沫,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我买盒新的赔你。”
裴江陵稳坐在沙发里,宛若登上宝座的帝王般气势万千,他不紧不慢地说:“用不着这样麻烦,让你带来的几个人各踹你一脚就行。”
邹蕴下意识地捂住小腹,惊恐地喊:“我是孕妇,你不能这样对我!”
情急之下,她对陆丝萦哀求道:“这孩子是程远书的,你忍心我流产吗?”
陆丝萦爆发出痛快的笑声,笑完了才说:“程远书的孩子我凭什么怜惜?我巴不得你和程远书断子绝孙,甚至你们邹家每个人都不得好死!”
邹蕴险些晕倒,裴江陵对那几个妇女打了个手势,她们害怕顾忌着邹蕴的身份。
可看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声下气,知道此人更不能得罪,他的命令哪敢违抗。
怕邹蕴报复自己,她们下脚并不重。
可被自己蔑视的女人下脚踹,这种屈辱感足以让邹蕴羞愤的无地自容。
待几个妇女带着邹蕴离开,陆丝萦才想起,裴江陵来的时候,竟自称她的“未婚夫”!
她都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怎么就成未婚妻了?
裴江陵似乎瞧出她的心思,问到:“你难道想夹杂在邹蕴和程远书之间做个小三?”
陆丝萦疑惑:“你怎么对我的一切了解的这样清楚。”
裴江陵手指叩击着茶几说:“你日记里写的很明白。”
他竟然偷看自己的日记!
陆丝萦斥责道:“老师没教育你,偷看别人日记是不道德的?”
裴江陵微微一笑:“你就直接放书桌上,我顺手翻开瞧了瞧。说实话,文笔不错,就是太肉麻,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陆丝萦哑然,裴江陵要求道:“换身衣服,跟我回家,我爷爷要见你。”
陆丝萦一头雾水,裴江陵这是要带她拜见长辈?要说裴江陵对她一见钟情,她是打死不信。
她想象不出裴江陵有何目的,反正原因不会简单。
她才不想卷入豪门家庭的是非中,而且裴江陵前几天被人追杀险些丧命,跟这男人在一起肯定有生命危险。
因紧张,陆丝萦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那我也不嫁给你,我配不上你,不不,是咱俩没有感情基础。”
裴江陵起身走到她面前,许是他气场太过强大慑人,陆丝萦不由自主的后退。
裴江陵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听着!”他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你别无选择!”他看了看门口:“刚才你彻底得罪了邹蕴小姐,没我的庇佑,日后你能有安稳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