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确定我是不是没事,只是轻轻的捏了捏我的手,我为了避免摄政王来个突袭,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同样的紧握了一下木槿的手,彼此交换了一下信息。
我听见她安心的舒了口气,衣服换好了,太医也来了,是我的御用太医冯太医,也就是宁缃的爷爷。
他替我把了脉,然后对摄政王说:“皇上是受了风寒,气血不畅才昏迷的,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摄政王淡淡的说道。
冯太医一边写方子,一边对着宫人说着:“晚上的时候,皇上可能发热,是正常现象,你们到时多给皇上盖点被褥便好。”
“发热?”摄政王疑惑的问道。
冯太医点点头,再次解释:“皇上寒气入体,需出热将寒气逼出。”
摄政王没有出声,屏退了宫人,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没有吭声,
房间顿时安静的都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呼吸。
我不好抽出自己的手,却也搞不懂摄政王这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刻,我分外不能大意,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而后静观其变。
摄政王他还不走,摄政王他还没走。我在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许久,摄政王终于开口了:“欢儿,对不起。”
我心想,我是被雨淋了,要出问题也该是脑袋出问题,这耳朵应该是正常的吧。
然,我正常的耳朵听出来的话应该也是正常的,这摄政王向我道歉,我没听错吧?没听错吧?
事实证明,我真的没有听错,因为摄政王又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句:“欢儿,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一个人丢在那里的。”
我内心简直掩饰不住欣喜,恨不得跑遍皇宫,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专权强势不认输的摄政王,居然破天荒的给我道歉了。
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情。
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我这装死也不是装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至少摄政王第一次给我道歉了,第一次向我服软。
当一个人被压迫了将近十年岁月,终于听到自己的劲敌妥协,该是怎样的心情。
我不知道别人遇见这事会怎么样,反正我的心里是一万头神兽狂奔的喜悦。
我真恨不得跳起来。
“王爷,皇上的药好了。”是宁缃的声音。
“进来。”摄政王吩咐。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闻到了浓重的药香,心里立刻苦逼了起来,摄政王在这儿,我不是就得将这些要全部给喝了?
“我来。”摄政王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
“王爷,还是奴婢来吧,要是被皇上知道奴婢趁着你在这儿偷懒,皇上会罚奴婢的。”宁缃也不愧是我的丫头呀,我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无妨,你不说本王不说,皇上又怎会知道。”也不知道摄政王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宁缃的意思都那么明显了,我才不相信他懂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