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桌坐下,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异样的情绪。
“傅医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宋栖秊不想浪费时间,“我很着急。”
傅榆斯从笔筒拿出一支黑色签字笔,在诊断书的背面写上一串数字和他的名字,递给宋栖秊。
“我同意,但我今天工作没有结束,后面挂号的很多。下班后民政局也下班了,领证时间可能需要往后挪,下周一怎么样?”
他是医生,治病救人重要,宋栖秊理解。
“好。”宋栖秊摊开***的手掌,“我叫宋栖秊,你的手机给我下。”
傅榆斯不解,还是递上手机给她。宋栖秊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动着,输入她的电话号码和添加她的私人微信。
“下周一联系。”宋栖秊拿着诊断书和药单起身走出诊室。
傅榆斯看了眼手机,随手放进抽屉里。对着外面喊道:“下一位。”
——
宋栖秊配音结束走出录音室,同录音老师们一一致谢。
走出大门,经纪人陈心安便焦急地走上来。
“你真领证了?”
“诺诺不是把结婚证给你看了么?”她伸了伸懒腰,“民政局盖的公章还能造假不成,伪造公章可是违法的。”
“你疯了吗?你还没有二十三岁,就进入坟墓了?!”陈心安眸子倏地瞪大,她抓着宋栖秊的手臂,一脸不可置信。
领证就算,这个对象还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医生!
宋栖秊打了个哈欠,缓步走上保姆车,坐下许诺就递上来一瓶水。
“秊姐辛苦了。”
陈心安跟上来,“宋栖秊,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的语气有些冲,宋栖秊心知她马上要生气了,连忙放下水给她顺毛,一边顺毛一边说着:“我没疯,我确实也是没有二十三岁,确实是进入了婚姻的坟墓。如果我有选择,我也不想。”重点就是她根本没有选择。
宋栖秊轻叹口气,陈心安把目光投向窗外。
她知道宋栖秊的情况,她无法阻止她爷爷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绝食来逼迫她就范。也知道老爷子这样做的目的是担心她出事。
老爷子是宋栖秊在这个世界上剩余唯一的一个亲人,失去他她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与其说她是迫于无奈,倒不如说是为了让老爷子安心。
宋栖秊看着陈心安这样知道她是心疼她,扬起笑意揽着她的肩膀。
“安姐,你别这样。”她说,“我对这些事情已经看淡了,如果我的结婚能让我爷爷安心地度过晚年,过得幸福与我而言就值得了。虽然傅榆斯我是刚认识不久,可不也比人品有问题的前任结婚对象钟霖科强么?”
说到这个钟霖科,陈心安就火冒三丈,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被抓奸在床还特么振振有词地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何况他们只是未婚夫妻。当下她恨不得上去抡把刀子把他小弟弟给割下来!让他成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