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是你,是你次次强迫香莲将手放入滚烫的热水中为你试温,直到水温合适,你才肯放过她。」我眼睛通红,冲她吼道。
「香莲是娘亲去世后留给我的唯一依靠,可你们偏偏要毁了她。」
我挽起袖子蹲下身,仰头看着她,「既然我的贴身丫鬟没做好,那不如我来亲自伺候你!」
我将她鞋子脱去,看着她白皙的脚背,摇头叹息。
像是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她开始急切地叫喊,声音里带着慌恐,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爹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娘也会替我报......」
下一瞬,我猛地抓住她的小腿,将她左脚死死按进滚烫的油锅。
滋啦的响声夹杂着她的惨叫,在牢房中不停回荡,没一会儿她便痛晕了过去。
我拿起一盆凉水泼到了她身上,她脸颊两边的肉颤抖着,说话变得有气无力,
「你个贱人,当初就应该将你呛死在水里。」
我眼底的寒意越发凝重。
从怀中取出香帕,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
「妹妹说的是,怪我准备的洗脚水太烫了,把妹妹的脚都烫伤了。」
她看着自己被炸得焦黑的左脚,双目圆睁,呼吸逐渐急促,还伴着音调渐高的嚎叫声,
「啊...啊........」
泪水裹挟着血水滑落,身上受的伤让她哭得提不上气。
她眼神疯狂,挣扎着向我扑来,可身上的铁链将她控得死死的。
或许她也终于体会到,她曾给香莲带来的痛楚。
在我三岁那年,娘亲去世,她的陪嫁丫鬟香莲成了我最亲近的人,她待我如亲妹妹一般,对我处处呵护。
让我在那个阴冷的家中,体会到了一丝温暖。
记得那年寒冬,我正独自在院子里堆雪人玩,忽然被人猛地推入雪中。
在我恍惚之际,脖子里,裤子里,都被人塞满了雪。
等我站起身来,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个小女孩远去的笑声。
我哭着回到住处,香莲替我清理完身体后,用一个大被子把我裹在她怀里,用自己的体温驱散我的寒意。
可那时的暖意我再也体会不到了。
「我记得妹妹向来讨厌身上污浊,这只脚都这么黑了,不要也罢!」
我转身拿起斧头,冲着空气挥了挥,找找准头。
「不,不要,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神色惊恐,带着哭腔喊道。
一斧劈下,血花四溅,可惜力道小了些,只是刚把骨头劈断。
我紧了紧手上的肌肉,又是一斧头,这次准头很好。
断脚连着一层皮,在空中晃荡着。
我扔下斧头,转身离去,身后是庶妹撕心裂肺的哀嚎。
出了地牢,王培之在外面等着我。
我扑到他身上,把头埋进他胸膛。
「痛快了吗?」他淡淡道。
我摇摇头。
他摸摸我的头,轻声安慰我,「没事,之后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