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庶长虽然以前是爵职一体,但现在这爵位能担的军职一般多是一路大军任左右副将的位置。
不过,这些关于别人如何上位的事情也不是他去纠结的事。
毕竟,只要嬴政会刷王齮这个副本,那现在距离这般近,他也是不介意进去分一波经验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原本的盖聂本是在帐顶观望着外处情形,可在听到帐内动静之后又连忙进了尚公子的营帐。
“尚公子…”
盖聂看到了一眼桌案旁的地上。
散落的灯罩、竹简等物件,包括已经收容好的印信布卷和毛笔。
熟知对方眼下情况的盖聂也只得默然。
“信已写好,但我…却不知该。”
“母亲太后,仲父相国,一众文臣武将,这个封信,我该发给谁?”
对于尚公子唏嘘的长叹,盖聂他没多言,只是将收容好的布卷捡起重新递到了桌上,而后又不发一言地走出了帐外。
他很明白眼下的境况,多余的话对于身处漩涡中心又能自知的人没有意义。
他此时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证好对方的安危。
而之前也曾在这处营帐内待过的大秦使节‘李斯’,此时却是在中军营帐与王齮对坐而谈。
他受到王齮相邀,迫于无奈只能是孤身前来。
可不知为何,李斯在极力迎合着对方所述。
面容讪笑之时,可那握着酒樽的手却是有些隐隐发抖。
片刻,原本的笑意也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郑重。
“王齮将军镇守边关,对韩国发生的事倒也所知不少。”
听闻这话,王齮则是嘴角有些微挑,以手抚额,似乎是显得有那么些不胜酒力。
“本将军年迈,长安君成嬌作乱于屯留,是一年前发生的事了,本将军竟然搞混了。”
“将军操劳军务,一时记错也是正常。”
言语间,李斯又为两樽斟上些许,两人都是相视一笑。
李斯以为这个话题总算暂时到此为止了,心底也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又是两番闲聊其他琐事过后,李斯站起了身。
“这,不打扰了,李斯告退。”
说完,他转身朝着帐外行去。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他还没走出几步时,主座上的王齮同样也有了起身的架势。
“李大人此前曾言,效力于吕相。”
“也是尽忠于王上,只是…”
站起身的王齮嘴上语气平淡地说着的,却是对于李斯眼下最为敏感的话题,一手还握着酒樽,那模样就像是在闲庭信步。
可他的另一只手却是缓缓攀上了腰间的剑柄。
“只是,李大人只有一条命,却准备如何护住两个人呢?”
烛光摇曳中。
李斯瞥眼注意到了地上那因为灯火与人形成的影子。
他看着逐渐向着自己靠拢,手握腰间剑柄的影子。
对此,之前谈到八玲珑与成嬌之事的紧张感也再一次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