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千金?”白数有些惊诧,“那可是太傅独女,这绣楼前怎会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什么千金啊,就剩个名头还叫千金了!那千金啊,生性奢靡喜挥霍,这些年将太傅府挥霍的可谓家徒四壁,你说太傅一个文人怎么生出这般女儿?也是遭殃喽。这不,前几日听说太傅府都快没米下锅了,实在是养不起了,便想抛绣球,招个金龟婿,好继续享福,那太傅待女儿是真好啊!只可惜旁人不都是跟他一样的傻子,谁敢来接啊!”
“害,若只是要财也不至于如此,我大庆京有的是富埒王侯!可是啊,那千金命犯孤煞啊!有大师亲口算得,凡她亲近之人轻则散尽家财,破财消灾,重则飞来横祸,身死家亡!可怕的很啊!”
路人一个说的比一个真切,话了还好心的拉着他俩也往远了站,“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这招亲啊,咱们且看戏吧,看哪个冤大头这么霉运当头!”
正说着,一道马车声“哒哒”而至,车身还未停稳,锦衣少年从马车上匆匆下来,神色紧张,“敢问兄台,绣球还未抛吧?”
“还未。”他这一问的正是白数。
“那就好那就好。”
绣楼上,时刻注意楼下动静的少女扭头惊呼道:“小姐,袁公子来了!”
袁善水?!
长幼闻声扑上栏杆,只见下方少年仰头在看见她的瞬间,先前的慌忙一扫而空,似暖阳出云,冲她扬出一个灿烂的笑:“幼幼!你抛给我吧!”
“麻烦了。”她拧眉喃喃。
正说着,马车里又出来一位清丽佳人,“表哥!她是个灾星,你不能接她的绣球!”
柳芙云焦急上前,就要将人拉走,却被袁善水一把拂开她的手:“休要胡言!我非幼幼不娶!”
白数挑眉生笑,又与身边人问:“这二位是?”
路人定睛一瞧:“这好像是国公家幺儿和那寄住的远房表妹。”
柳芙云见袁善水是说不动了,本来在府中都没能拦住他出来,眼下更是不可能。她索性仰头冲长幼吼道:“长幼!你性格刁蛮骄纵,不堪为人妇,甚至命中带煞,何苦招亲,害人害己?!”
袁善水斥声:“柳芙云,你给我闭嘴!”
丫鬟冬禧气的要反驳,被长幼一个眼神示意忍住了。
柳芙云来的正好。
长幼勾唇一笑,故意扬声道:“柳姑娘,我的确不好,奈何你表哥偏偏钟情于我啊!柳姑娘自小住在国公府,想必定是知道国公府有多少钱财吧,你说我要是嫁给你表哥了,我能拿多少钱?够不够我花的啊!”
“你!”柳芙云被她气的火冒三丈:“你想得美!你也配嫁给我表哥?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哎呀,阿善,你快往近了站站,等下这绣球啊,我就往这抛了啊!”长幼捧着绣球,自上而下示意的抛了个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