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不想在周芒野面前跟秦小兰闹别扭,在他面前她有种被看穿的犯罪感。
她没搭理秦小兰,低着头进了院子,去厨房看,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给她留饭菜。
其实,因为中午太热,她早上起来趁着凉快,已经熬了绿豆稀饭,蒸了馒头,顺便还蒸了茄子豆角,凉拌菜都做好了。
现在绿豆稀饭,菜被吃的一干二净。
秦小兰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把饭做好了,让她吃饭。
吃个毛呀。
秦果抓了个馒头,去院子的黄瓜架上摘了个嫩黄瓜,用水冲了冲,咬了一口,听门口周芒野说:“想听自卫反击战场的英雄事迹,改天我给你送盘录像带,现在我要去给郭乡长送饭了,天乡上做饭的请假回去收麦了。”
秦小兰马上娇滴滴地说:“看录像哪有你讲的好,你什么时候还去给我们讲课。”
周芒野说:“应该不会再去了。我现在分配到了咱乡,已经正式上班了,前两天等待分配,武装部组织我们汇报演讲。”
秦果站在院子里一口馒头,一口黄瓜,吃的咬牙切齿。
她要等秦小兰进来,好好打打她的脸。
可秦小兰就是站在大门楼下阴凉处,不进院。
眼巴巴的看着郭乡长家那边。
看起来她不仅仅是对周芒野有意思,还有倒追的意思。
她有这个意思,那就坚决不能让她得逞。
凡是敌人喜欢的,咱就喜欢到让她嫉妒,凡是敌人不喜欢的,咱也喜欢到让她恶心。
总结起来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亲人。
秦果吃完一根黄瓜,一只大馒头,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正想着怎么破坏捣乱。
从老爸秦胜利现在一个人住的套间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咳簌声。
摸了摸裤子口袋,一块五毛票鼓鼓囊的。
这几天,她仔细的分析了原主的家人,发现爸爸秦胜利这个人其实挺不错,对原主也很好。他是参加过战争保家卫国战争的的老兵,扛过枪渡过江,十分正直憨厚,只是程度太低,处理问题简单粗暴。
他跟秦果妈已经分居差不多有十年了,这些年,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几个孩子,就那么点工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这么多孩子,个个都有青春期叛逆期,实在是不容易。
他文化程度很低,也就部队扫盲班毕业,现在林业站分来的都是林校毕业的大中专学生,职工越来越年轻化了,他这个大老粗工作起来就非常费力了。
听起来他是林业站的站长,其实是林业局照顾他这个老同志的面子,只是给了他个林业站站长的头衔,具体的工作是由副站长,一个年轻的林校毕业生来完成的。
夫妻关系不好,工作压力也大,导致他根本就没有精力管家里的事,以前的秦果,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苦衷,总觉得他偏心不关心自己,所以总跟他拧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