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心里那股气儿忽然没了。
扑通一声,跪在病床前和宋南兮说对不起。
傅砚沉看到我毫无尊严的跪下,不知为何又开始莫名发火。
“为了一个野种,你至于这样糟践自己吗!”
“她不是野种,她是你的......”
“放屁!”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绝情。
挣扎间,我没拿到钱,还被他丢出病房。
我不顾这里是医院,哭喊着给他跪下,求他。
可等来的却是一句:“被人骗的滋味好受吗?”
对啊?
好受吗?
我边哭边笑,绝望地走下楼梯。
没有任何背景的我,如同一粒浮尘。被他们戏弄,不能还手。
回到病房,医生找我谈及医药费问题。
我笑着说:“没有钱了,不治了。”
之后,我久久不敢回到病房。
不敢看到被病痛折磨,还乖巧着说妈妈别哭的橘子。
一个星期后,她没了呼吸。
闺蜜林奈出差回来,忍不住要去找傅砚沉算账。
我拦着她,说再也不想有任何纠缠。
在她和大学学长的帮助下,我妥善安排好橘子的后事。
而傅砚沉和宋南兮的婚讯,在北城沉传得沸沸扬扬。
林奈怕我难过,日夜守着我。
这次不会了,以后也不会。
出殡当天,和傅砚沉迎亲的车队相遇。
我抬头,看到他西装革履,坐在头车上,五官依旧精致。
都说死者为大,理应先让。可他不仅不让,还让车撞翻棺椁。
车冲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想用身体去挡。
林奈反应过来,狠狠抱住我。
“慢慢,听话,别过去啊。”
我崩溃得放心大哭,转过头来时,橘子的骨灰盒被压碎。
葬礼队伍站在一边,惊魂未定,面面相觑。
我趴在地上,想把橘子的骨灰捧起来。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本来就乖,为什么死后还要遭受这种待遇。
恨意被无限放大,我像个疯子狼狈至极,身后是带着喜字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