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语气不算和善，又不算严厉。

龙儿赶紧把我拉到身后，道：“她是我的妹子，今日在堡中有些失礼，还望堡主见谅！”

堡主稍稍打量了我，摆摆手，道：“往后不许这种事情发生！”

聚义堂的人也都转过头，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继续商量着南爵的事情，这个插曲像是不存在般。

楚歌在最末的位子上坐下，我和龙儿站在他身后。

会议很长，都是说着一个叫南爵的人将要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的事。

我无心听，打着瞌睡。

不知何时，会议结束了，龙儿摇醒了我，道：“忧儿可是睡好了？”

“我……实在困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我随口说道。

跟着楚歌出了大门，我感觉背后一道凌厉的冷风，回头只见一个俊朗的男子，他满脸怪异的表情，只是目光都属于楚歌，他，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

我不想知道，不然又得被人追杀了！

没有回竹林，楚歌来到龙儿住的庭院，进了一扇门，房间点着煤油灯，但还是有些阴暗。

我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肚子高高隆起，这是一个怀了鬼胎的女人。

楚歌走过去，帮她把了把脉，问道：“今日她可好？”

龙儿叹口气，道：“又吃不下饭！”

这是楚歌的妻子？我伸出头看了女人一眼，心想是怎样的女人能忍受这冰冷的男人。

女子脸色很苍白，和楚歌还真是绝配。细看，她浓眉大眼，俏挺的鼻梁，樱红的唇有些干裂，她应该是个美丽大气的女子。

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女子圆润的额间眉头轻轻蹙起。

楚歌看了看龙儿，道：“好生照料！”

龙儿点头，走近女子，帮她抚平蹙起的眉头，道：“公子，可还喂她吃药？过不了一个月就要生产了！”

“我曾说过，无论如何要保住她！”楚歌声音冰冷，看不出是在关心，但是如此坚定。

“继续喂药会伤害孩子？”

楚歌不语，离开了房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聪明如龙儿，怎会不懂。

龙儿摸了摸女子隆起的肚子，我看的出，她是不忍的，不知从何时，我觉得龙儿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忧儿，你说一个女子若是失去来了心爱的男人还要失去孩子，她还能不能活下去呢？”

“我……”我鼻尖一酸，眼泪又是止不住的。

这不是在说我妈妈吗？她还能不能活下去，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也许她在我离开之后，便有了不测。

“你怎么啦？”龙儿抬头看到我眼角的泪。

“也许她是活不下去的！”

“若是我，还不如死了好！”

死？现在不都是死人吗？为何如今我总觉得自己还在人间。

“离开的人都希望活着的人能过得好，而活着的人都希望死去的人能陪伴左右，亦或是自己死去，留下离开的人。这是多么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