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大概三四岁模样，体型瘦弱娇小，满身泥垢，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胳膊上有好几处淤青，额头上还绑着一块脏兮兮的纱布。

不过无论是泥垢还是伤痕，都遮盖不住女孩精致灵秀的五官，一双大眼睛更是清澈如秋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狗链“噼里啪啦”打在身上，疼得她精致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眼泪一个劲往下掉，身下的地板都被打湿了一片。

但小女孩一直强忍着没哭出声音，好像她知道自己出声会被打得更惨。

离女孩不远处，地上有一些面包的碎屑，分明是被捡拾过的痕迹。

栅栏外的程卓看得直皱眉头。

“小贱种，你只配像狗一样活着！听懂了没？劳资没允许你吃东西之前，哪怕是东西在你面前，你都不能吃，听懂没有？”

女孩怯懦着小声答道：“听懂了......可是我饿......”

“饿，我让你饿，让你饿......”

似乎是小女孩的话语激怒了青年，手中的狗链挥舞的更快了。

突然，青年停下了，好似想起了什么。

“饿是吗？哼哼！”青年拿出个面包，顺手扔到院子里的臭水沟里，狞笑道：“你不是饿吗？看我多好，还给你一个面包，捡起来吃吧！不够，还有很多！”

鬼知道这臭水沟里都是些什么东西，颜色污浊，臭气弥漫，面包掉进去瞬间吸饱了污浊的臭水，变了颜色不说，还不停的散发出一股臭水沟的味道。

女孩显然非常惧怕青年，另一方面，可能饿得太狠了，她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真站起来朝阴沟那边走去。

“谁让你起来了？”青年一脚踹翻小女孩，咬牙切齿的道：“学狗一样爬过去！”

“够了！”程卓怒喝一声，轻巧越过栅栏，一肩膀把青年撞得后退好几步。

青年愣了一下，嚷嚷道：“你特么哪里冒出来的土鳖？敢管劳资的家事！”

“这么小的孩子，你居然忍心这么虐待她，你是人么？”程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勒着小女孩脖颈的狗绳，头也不抬地冷声道。

青年见程卓身材高大结实，不敢贸然动手，远远绕到一旁，疑惑地盯着他打量。

忽然，青年眼睛一亮，嬉皮笑脸的道：“呦，这不是我堂姐的野男人吗？”

“你是何云峰？”程卓眉头一皱，他想起这人是谁了。

“嘿，认出我来了？”何云峰蹲了下来，一脸痞气的问程卓：“哎，姓程的，你居然没死啊？这几年上哪鬼混去了？看你这副打扮也不像发财了呀？”

何云峰见程卓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讥笑道：“来得正好，好好看看你女儿，像不像一条狗？”

“她是我女儿？”程卓一怔，沉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当年你刚离开云城，何雨墨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老爷子说你们败坏门风，要何雨墨把孩子拿掉，但她死活不肯，非要生下这个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