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一个谎言,不是说女子没有才华就是德行好。
”“真实的意思是女子如果没有才华,那么德行一定要美好……”我微笑着点头赞许。
尽管很想离开,但我还是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
许宁急了,她攥住我千疮百孔的手,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徐令宜,我偷翻了陈颂的信,你爹娘半旬前死在了流放途中,你不必在陈家苦熬了,你快走吧,快离开这……”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喉咙里像堵了什么。
我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死死抓住许宁的手,指甲深深地抠进了她的肌肤。
声音颤抖,带着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许宁带着哽咽重复了一遍。
我几乎听不清了,猩红的眼尾像心窝泛出来的血,阴冷的恨意几乎烧到指尖。
一股腥甜从喉中涌上来。
血溢出我的嘴角,对上许宁的泪眼,我把舌尖咬出了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许宁,你最后帮我一件事好不好?”身后的祖宅传来喧嚣,人声喧哗,喜气洋洋。
我刚得知了噩耗,嘴角还淌着心痛如绞下呕出的血。
如此良辰美景,却是陈颂归家的动静。
平日里陈颂对我倒有几分不错。
不然陈母也不会趁他外出的这几天来折磨我。
现在,我已经厌倦了这场令人作呕的戏。
是时候清算了。
我一进门,陈颂眼眨也不眨盯着我瞧,迫不及待出来迎我。
陈母眼热,在旁边酸了几句,“你这是什么做派?离家几天我还能吃了你媳妇不成。
”我心下淡淡,连一句对陈母的控诉也没。
回了内室,陈颂亲手把一双鹿皮手衣戴在我的手上。
他面如冠玉,仿佛真的是一位贴心的好夫君。
我神色有了几分动容,亲手给陈颂斟酒,为他更衣。
我许久都不曾对陈颂有过好脸。
他显然对我的主动示好十分惊喜。
惊喜到我吻上他的唇时,他颤抖地几乎落泪。
可惜了,夫妻三年,我很轻易就认出了他的字迹。
“缥色玉芊芊”,这五个字,是陈颂的笔迹。
我一直都知道。
他很聪明,也很谨慎,在我跟前从不作画。
但他也很蠢,忘了掩盖字迹。
陈颂为了得到我,精心设计的那幅画只是开始。
当年陈颂求娶我时,口口声声要给我一个新的家,如今他却毁掉了我珍视的一切。
他为了驯服我,不惜给我爹娘下了套,牢狱之灾流亡三千里,这是他早就算计好的结局。
于是,我的唇上胭脂,带着我最深切的恨。
温柔刀,割人性命。
毒渡入他口的一瞬,他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徐令宜,你……”他不可置信地想要声嘶力竭唤我的名字,出口却是嘶哑。
“嘘……你很脏,不配唤这个名字。
”我微笑着注视他濒死挣扎的嘴脸。
体内的剧痛在翻滚,我忍了下去,陈颂却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