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何以秋不愿意照顾了,他们索性将何以秋卖给屠户好捞最后一桶金!
对,就是卖!
那屠户是个什么人村里的都清楚,何以秋嫁过去,岂能好过?
“你快跑吧,离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了。”周穗穗边说边推她。
周穗穗推给何以秋一个包袱。
周穗穗并不是真的蠢。
嫁过来也快一年了,何大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面门清,她的肚子日渐大了,自然要替孩子做打算:“这里头有我给孩子留的一些钱,我还弄来了两个糙面馒头,你留着路上吃!”
看到包袱里的钱和馒头,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过,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何家那四个白眼狼心思这么狠,得不到了就毁掉。
何以秋将包袱推了回去:“既然是给孩子存的体己钱,你就自己好生收着,你放心,我自有我的法子。”
周穗穗满眼不解。
这种情况下,何以秋除了逃跑,还能怎样?
何以秋不说话,而是扭身往外走去。
何家庄后头有座乱葬岗,里面不仅有死人,还有那种半死不活的丢在里头不去管的。
只要她能找到一具快死了的‘尸体’,带回来找村长弄张婚书回来,看谁还能告她。
等那具‘尸体’彻底凉凉,她就当个俏寡妇,再想办法诓何家一笔嫁妆,真正分家出去。
说干就干。
何以秋冒着秋雨,提着灯到了乱葬岗附近。
乱葬岗内臭气熏天,这种秋雨时节,空气潮湿,尸体沾了水腐烂得更快,何以秋用布捂着脸,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在乱葬岗内翻找。
“老天爷保佑,你都赐了我四个拖油瓶了,也不差这一个,赐我一个快死了的男人吧!”
“轰——”
一个闷雷批下来。
何以秋吓得浑身一抖,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就在这时,她感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嘶!”
何以秋一个激灵,吓得小脸惨白,下意识抽脚出来。
“你,你是人是鬼?”何以秋举着灯朝着方才的方向看过去,她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但乱葬岗这种地方还是上辈子加这辈子一起第一次来,虽然她很想让自己镇定,但这真的很难。
“唔。”
那个抓着自己的手又动了一下。
何以秋小心翼翼靠近,碰了一下他的手腕。
有脉搏。
虽然很微弱。
“就是你了!”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何以秋将灯放在了一旁,开始动手巴拉地上的尸体,何以秋不断喃喃:“希望会是个公的,希望会是个公的……”
终于扒拉开最后一具压着他的尸体,何以秋定睛一看,欣慰的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是公的。
接下来就是扛回去搞个婚书。
何以秋费劲巴拉,终于将男人扛在了肩膀上,忍受着男人身上冲天的恶臭,缓缓朝何家走去。
她让周穗穗帮忙留了门。
深更半夜,何以秋背着个浑身尸臭的陌生男人回来,这场面吓了周穗穗一跳:“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