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双手禁锢,昏黄的壁灯下,玲珑有致的身躯暴露开来,他的呼吸蓦然粗重了不少。
守护了多年的第一夜,她只想留给顾城,留给那个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夜,太过漫长。
......
翌日一早,房间里,早就没了宫亦臣的身影。
洁白的被单上如同冬日的红梅,刺目得很。
“既然为了钱能什么都放弃,就别在关键时刻挣扎抗拒,只会让人觉得不敬业。”
宫亦臣临走前是这么说的,语气如三尺寒冰,但享用过了,他还是认账的,撂下一张支票,才转身离去。
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
甚至连盛雪澜瞳孔之中的绝望都不曾理会。
她的纯真,她的清白......
就这么没了。
她没心思去看那张纸上的惊天数额,只觉得那是耻辱的证据。
她恨,恨男人的霸道与无情。
也恨王彩虹。
从小时候开始,九年义务教育一结束,王彩虹便催促着她外出打工,美其名曰,没了父亲这个顶梁柱,她就得顶上。
年幼的她无比向往读书,偷偷的把打工赚的钱交了学费,这才得以有高中上。
可王彩虹得知后,却将她毒打一顿。
......
往昔的痛苦,盛雪澜都可以假装已经过去,可如今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下,她崩溃的将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撕得粉碎,却在意外间,看见了柜上的座机,上面贴着,此房间号为——九九零五。
她没有走错房间,可为什么......
一个恐怖的念头疯狂发芽。
“不,不会的,不会是阿城......”
或许是顾城写错了房间号呢?或许是房间提前被人定了,而顾城通知她却没联系到呢?或许是......
盛雪澜在这一刻,脑子里疯狂的给顾城编写各种各样的借口,可越编,她的心就越痛。
打开手机,手指在顾城的电话号码上犹豫了许久。
最终,电话还未拨出去,顾城的电话便已经打了进来。
“喂,雪澜,我现在在你家,你在酒店还好吗?结束了就回来吧,我包了饺子。”
顾城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但说出的话,却让盛雪澜在这一刻,坠入万丈悬崖。
阿城是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的,他是知道房间里的人不是他的,他......
为什么?
这三个字卡在盛雪澜的喉间,她想嘶吼的问出口,可脱口而出的却是:“我马上到家。”
挂断电话。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须臾,盛雪澜闭上了干涸的眼睛,复又睁开来。
回家,和顾城说个清楚!
这个念头定下,盛雪澜便缓缓起身,脚刚碰到地,酸软的感觉便疯狂袭来。
因憋着一口气要和顾城摊牌,盛雪澜咬牙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