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差一点半点就算了,还没有考过赵凛竹的零头这件事,足够让他沮丧一段时间了。
好不容易下课,陆巡一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成绩单。
“别看了,”苏恬恬好心安慰他,“这个结果我们心里都是有预料的,你也不算太丢人。”
赵凛竹回头看他一眼,才发现陆巡一是真沮丧。
明明是特别丧地瘫在椅子上,偏偏加上那个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就看得格外喜感。
她知道虽然陆巡一是个单细胞生物,但确实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于是敲敲他的桌子说:“我采访你一下,请问你的数学是怎么考的。”
陆巡一怨念地看他一眼。
那幽怨地小眼神像极了没有吃到骨头的小狗,赵凛竹没忍住,“扑哧”一笑。
不笑的时候一个冰山,那笑起来的赵凛竹可是十乘十的灵动美人,她弯着眼睛说:“你真以为自己能考的特别好啊。”
“不然呢?”
刚刚老班上课总结说了,有些人自我认知不清楚,不能充分发现自己学习上的问题和漏洞,所以会有一部分的心理落差。
陆巡一就觉得是在说他。
可这落差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输人不输阵,这话就是说你的。阵仗没输,人输了个精光。”赵凛竹总结。
“风凉话就你会说,咱们好歹也算是邻居,前几天我还叫你去我家喝鸡汤了呢。”
赵凛竹眼睛一转,坏心眼儿就出来作祟:“行吧,看在鸡汤的份儿上,我给你提个解决方案吧,怎么样?”
“说!我洗耳恭听!”陆巡一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瞪得老大,巴巴地看着赵凛竹。赵凛竹总觉得他身后有条尾巴正在疯狂晃动。
苏恬恬和谢忱也在一旁凑近了一些,看年级第一能提出来什么建设性意见。
赵凛竹一脸正经地说:“你先想办法把脑袋里的那些水和浆糊都去掉,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果然,他就知道赵凛竹没有那么好心。
谢忱笑趴在桌子上:“我觉得凛竹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们必须从根源出发,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苏恬恬竖起大拇指:“损还是你损,我还真以为有什么秘方良药。”
“客气了。”赵凛竹虚心接受夸奖。
“靠,你们合伙嘲笑我啊。”
赵凛竹挑眉看他。
“你们这是在质疑哥的智商!”
“我不是在质疑,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智商。”
“那是哥没有用尽全力。”
赵凛竹问:“还用尽全力,好吧,我问你,月考前几天晚上你都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网吧……
“作业都是谁写的?”
她写的……
“幸亏你没有用尽全力,是连猜带蒙考的试,你要是用尽全力,我琢磨倒一非你莫属。”
“靠!”
说完赵凛竹就转了过去,丝毫没有给陆巡一反驳的机会,陆巡一刚想把她叫回来,就看见她又转过身,一字一顿地说:“别忘了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