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开门,令扶桑一路被引到高台上坐下,身侧坐着一脸不情不愿的闻人容殊。
台下坐着四季城的各位高官,为首的正是赵太守,白芨在她身后给她布菜。
这一举动很让闻人容殊唾弃,皇室显贵,矫情做作!
赵太守投其所好。
“下官为殿下准备了歌舞助兴,望殿下喜欢。”
不消多时,门口涌进数个美貌男子,有唱跳者,有眉飞色舞献媚的倌倌,有眉目不情愿的良家子。
令扶桑面色不动如山,挑剔的用着白芨夹到她碗里的菜。
赵太守一直小心打量她的神色,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丝弦之音急转直下,突然下台众人团簇之中走出一个白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
长发如墨,面容柔弱静谧,低垂着眉目,有点悲天悯人的脆弱与温柔。
他有一双黑黝黝如同小鹿的眼眸,手持如雪长剑,舞动间仿佛精怪入世。
令扶桑只顾着自己吃,突兀间,一把凛冽寒光掠过她的脖颈。
“哐当”一声,赵太守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
“大……大胆!还不快来人保护殿下!!”
令扶桑不仅不忙的抬眼,对上白衣少年的眼眸。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惊艳与失神,也看到了犹豫与悲壮。
她指尖捏住他的剑刃,“少年,你的剑在抖。”
她轻笑一声,轻而易举,折断了他手中锋利的剑身。
严庚武惊愕的眼神中映照出剑身掉落在地上的模样。
那是“哐当”一声。
四处涌来的侍卫把他按压的跪在地上。
赵太守惊慌失措的上来对着他就是一脚。
“混账!”
“好你个严庚武!你还当自己是司农之子吗?”
他手指戳在少年的脑门上,让他更加羞愤。
“你们严家***违法,已经被抄斩了!要不是本官好心收留你,能有你的今天?!”
“你个吃里扒外的货色!当日就该看你被人伢子卖到小倌馆里去!”
严庚武一脸怒容,“我爹没有***!我们严家是冤枉的!!”
令扶桑垂眸看他,随即躬身,捏住他的下颌像是打量货物一样看他。
这么近的距离,少年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为什么要刺杀本宫?”
严庚武听到这句话,眼中瞬间迸射出恨意。
“就是你的人上书我父亲***的!是你,污蔑我们严家!”
哦,原来是报仇来的么?
她回想了一下,前身并没有下达过任何关于严家的指令,应该说直到今天她才从他的嘴里知道有严家这么一个东西。
沉吟片刻,她心中有了算计。
起身,施舍一般,“你以后是本宫的人了。”
严庚武:???
闻人容殊:水性杨花!刚才怎么没一剑怼死她?
人精赵太守马上会意,“下官一定把他收拾好奉上,不会耽误了殿下的雅兴!”
严庚武反应过来之后羞愤欲死,没想到他居然又被人以色侍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