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杨昊情绪太不稳定而拉着季柠手腕,担心她被攻击的莫西故更是震住了,黑色的瞳眸微微皲裂开,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就连处理过无数离婚官司,见过各种各样撕逼丑陋场面的律师也面露意外。
苏雅冰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唯有储裴,他事不关己般的站在远处,有一只手插一入裤兜,淡唇性感菲薄,眼神凉薄到极致。
有那么几个瞬间,季柠觉得很荒唐。
这种荒唐来自一种反差。
身旁,莫西故低低的嗓音里压抑着震惊,“你们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杨昊看着莫西故的眼神充满着嫉妒和仇恨,声音嘶哑难听,“她说她不愿意……我就一直等她,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不是她愿意,而是她从始至终的想你,她甚至在搜索引擎里一遍遍的搜索你的名字,她每天都在日记里写她想你……我喝醉了,说我不想再等下去,她还是一直叫你的名字让你救她……”
“如果不是她非要回来,我怎么会打她,我这么宝贝她,我怎么会打她……”
季柠看着那从歇斯底里到喃喃自语的男人,心头突然涌出许久不曾有过的百感交集,最后全然只觉得可笑。
真是……难能可贵又冰清玉洁的爱情啊。
苏雅冰双手捧着脸,整个人都仿佛伏在了地板上,只剩下了哭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努力了,我曾经想过努力的爱上那你……可是我做不到……”
杨昊看着她,道,“可他就要结婚了,一个月不到他就要跟季柠结婚了……雅冰,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再动手打你了。”
季柠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绯红的唇抿起,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秋天的风不狂,但也很大,她的长发都被吹了出去。
储裴站在她身侧半米的地方。
她的嗓音仿佛散在风里,清凉缥缈,“你去请杨先生把字签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是。”
储裴抬腿步伐沉稳的走了过去。
苏雅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储裴没有回答她,准确的说,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瞟她一眼。
他附身扣上杨昊的手腕,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杨昊一张原本就沧桑寥落的脸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根本忍耐不住的痛叫声连一旁的律师都看得满脸同情。
储裴看上去面不改色,好似他手上不过一两分的力气,但杨昊痛得冷汗全都冒了出来。
莫西故直皱眉,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冷峻漠然的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
苏雅冰直起身子,手撑在茶几上,“住手……你别这样。”
储裴当然不会理她。
这屋子里,他只会听季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