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幔帐,涌动的水床,连空气中的味道都让人迷醉微醺。他俩刚好的时候也在这住过几晚,基本都是从进门开始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精疲力竭。
陈宴洲挺喜欢她的,至少在他们还保持着情人关系的时候,他分外迷恋她的身体。
“过来。”陈宴洲放下手中的电脑,朝她发号施令。
“陈总,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你叫谁呢?”
陈总?都睡多少次了还这么生分,这不就是欠收拾?
“……洲哥。”沈冬青看着他,却没动。“你订婚了,我听说她是你喜欢很多年的人。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你何必拽着我不放,我对你的价值不过是陪你睡觉,换别人也一样。”
陈宴洲脸色沉下来几分,“还有么?”
“什么?”
“说完了去洗澡,别浪费时间。”陈宴洲看表,“给你20分钟。”
男人的目光扫过沈冬青的脸。后者感觉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镇定,跟他对视。
“我说真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吧,但能不能麻烦你手下留情,给我的公司留一条生路?”
“重复一遍。”陈宴洲脾气上来了,语气跟着冷起来,他实在懒得跟她废话,这女人今天不乖,那他就让她乖。他太熟悉沈冬青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不费力气就能让她哭着求饶。
沈冬青果然不敢接话。
陈宴洲起身,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面前,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沈冬青感觉自己背后出了薄薄一层汗。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天生的,又因为金钱的滋养而不断强大,他们目中无人,却被所有人迷恋,他们有渣的资本,玩的能耐,让人又爱又恨。
陈宴洲,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人。
“你今天很不乖。”男人把她圈在门和自己之间,“是想念我上次打你的滋味了是么?”
男人声音低沉,十分蛊惑人心。沈冬青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头也不敢抬。
他打过她,床上。
还拍了照片做纪念。
对于沈冬青而言,这是惨不忍睹的黑历史。对于陈宴洲,这是值得回味的好时光。
他们之间就没什么感同身受可言。
“别这样陈宴洲,你别这样。”
“哼,”男人贴着她的耳朵轻笑一声,“就这点能耐?”
大概是逗她玩太有趣,陈宴洲越发恶劣。
“别怕宝贝儿,享受它。”
再度清醒,黑夜已经过去了快一半。
陈宴洲搂着沈冬青睡得正沉。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来来回回大概有四五次。沈冬青推他,男人才从枕头下把手机摸出来。
“喂?”
“阿洲,今天你没回和园吗?”电话那边是个女人,沈冬青身子一僵,她猜到这女人是谁了,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陈宴洲的白月光,乔宁。
“公司忙,没回去。”男人清了清嗓子,“怎么,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