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迢迢看着时雪不一会就被秋笙哄好了,吹了吹茶碗中的茶。
“女儿与小妹一般想法。”她又不是摔到了头上赶着给人做小老婆。
时雪的事就这么定了,时间紧迫,从那天开始许父便开始大张旗鼓给她准备嫁妆。
然而临出嫁半月前,萧小姐似乎染了什么疫病,病的昏昏沉沉的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可把时雪给急坏了,不顾待嫁之身去了萧府探望,也不知道病中的萧文泠对她说了什么,回来就把许府乱砸一通,整日看着许迢迢冷笑。
许迢迢:?
时雪日日夜夜祈祷婚事的照常进行,很快就到了大婚那日,诚王自然不可能屈尊来这小小锦城,派了官员来锦城宣旨接萧小姐进京。
然而萧文泠病情并未好转,吉时难候,只得先接了时雪上京。
待到那日锦城十里红妆,街头人头攒动,道路两边皆有士兵把守防止有人生事,然而看热闹的百姓还是热情涌动。
“迢迢啊,你说时雪这一去,是好是坏?”
许父站在系着红绸贴满喜字的许府门口对着搀扶他的许迢迢问道。
时雪是媵妾,他们算不上正经的娘家,自然也没有资格送时雪进京。
秋笙那丫头说是身体不舒服回房休息了,只有迢迢陪着他。
“大姐这一去必然如愿以偿。”许迢迢拍了拍许父的手,对许父安慰道。
花轿上的时雪今日凤冠霞帔好不风光,原先担心因为萧文泠婚事不成的焦虑也放下了。
更妙的是,萧文泠病的爬不起来她自然就要代替萧文泠与诚王拜堂。
在萧文泠病好之前她一定要抓住夫君的心,时雪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不过萧文泠也真是病糊涂了,上次她去萧府探病,萧文泠竟然叫她想办法让许迢迢嫁给诚王。
枉她多年来把萧文泠当做自己的姐妹看待,原来萧文泠也忌惮她的美貌。
时雪听着耳边盛大的喜乐锣鼓声欢庆声逐渐向后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估计锦城已是远在身后了。
想到远嫁他乡,时雪略微有些惆怅但是很快却被雄心壮志所替代,她绝对,绝对不会回头。
时雪握住手中通红的苹果,不知道坐了多久,才略感憋气,撩开花轿的喜帘向外望去。
外面灰茫茫一片,哪有什么随行人员,别说没有半个人影,连山水,城镇,甚至连天地之分都没有。
这片灰茫茫的空间只有她一个活物。
“啊啊啊啊啊啊!!!!”
女子凄厉的尖叫在这片灰色空间中回荡着,回荡着。
“啊!!!!”时雪脸色苍白惨叫着从噩梦中惊醒,面前是笑眯眯的江尧。
“师妹睡的可好?”江尧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时雪却能看到他眼中的幸灾乐祸。
“滚!!”神识回归,时雪终于想起来前因后果。
再想起幻境中发生的一切顿时脸色铁青,她竟然什么都忘记了,她被幻阵剥夺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