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楚望怎么询问都不说个所以然，刚刚才认识楚望的她，居然一手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一手抱住楚望的手臂，紧紧贴着他，像是把他当一个壁垒，用他高大的身躯，把她和人群隔离开来。

而在路人看来，楚望的形象就变得尴尬了起来，一路上都在被指指点点，猜测着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有人开始拍照的。

好不容易到大门后，面对警方的询问，余念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还很可爱的轻声叫了一下，彻底躲到了楚望背后。

楚望无奈道：“雨涵是谁？有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刘雨涵警官吗？我帮你问问……”

得到确认后，门口的刑警总算放行，楚望这才得以脱离公共区域，带着如牛皮糖一样的余念，来到了命案发生地。

进入卫生间后，他下意识地审视起在场的警员，而刘雨涵也同样如此，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后，刘雨涵下令其他警员先离开此地。

等到其余所有人都出去后，余念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一直在小幅度抖动的身子也恢复正常，她又变回了那个自信满满的“美少女名侦探”了。

她将玩偶抱在胸前，声线清亮又镇定地问道：“死者就是他吗？死因是……氯气中毒？”

看着她差距如此悬殊的两面，楚望的询问几乎脱口而出，刘雨涵却冲他摇了摇头，楚望会意，没有当场开口。

刘雨涵简单讲述了下案件情况后，余念没有马上发表看法。

她左手抱着老旧的玩偶，右手则不断挑弄着垂落而下的耳发。

余念的头发很长，发量有大，不过末梢处带着些许微卷，她似乎对自己发梢格外感兴趣一样，不断摆弄着那些发卷。在她身后的楚望眼里，有种毛绒绒的小动物感，可爱又俏皮。

摆弄头发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大概五分钟后，她似乎对窗户产生了兴趣，直指距离地面大概两米多的窗户道：“搭把手，让我看看那儿。”

刘雨涵冲楚望使了个眼色，楚望就一起进入隔间，弯腰伸手，单臂环住余念纤瘦的腰肢，像是抓小狗一样把她给抱了起来。

余念先是一愣，随后涨红了小脸，尖声大叫了起来，楚望感觉耳膜生疼，赶紧放下她道：“你发什么疯啊？”

余念则挥舞着她老旧的兔子玩偶敲打着楚望，嘴里嚷嚷着诸如“流氓”“色狼”“变态”“禽兽”一类的词汇。

楚望算是听明白了，之前余念在户外抱着他手臂的时候是特殊状况，不需要他的时候，就不准他随便触碰了。

他笑了笑，也不会这麻烦的小丫头计较，俯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我给你搭人梯总可以了吧？”

余念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她哼了一声，解开小高跟皮鞋的系带，踢掉鞋子后，赤脚踩在楚望的肩膀上。

她抽了抽鼻子，在窗户上似乎发现了什么，伸出手指碰了碰缝隙处后，露出一抹微笑：“雨涵姐，这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立刻召集所有和受害人相关的职员，我要听取他们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