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是家里面的事情。”林筝抿抿嘴道。
“昨天本来想请你吃饭,后来听你父亲说家里有事耽搁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不必客气。”陶季没有追问。
“也没什么,对了,我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忙,先走了。”林筝摆摆手,看一眼时间,假装自己很忙。
“我送你到楼下。”
陶季言行举止都十分有礼貌,林筝也不好意思拒绝,点头答应。
走进电梯,两者有一句没一搭的聊着,氛围有点尴尬。
直到电梯抵达一楼。
开门走出,林筝怎么也想不到,余年……正迎面走来。
林筝微张着嘴,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见到余年的表情以后,她再也无法说出口。
冷漠。
如寒冰般冷漠,余年的表情仿佛就像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直接将林筝与陶季二人当成通明。
脚步没有半点停滞,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陶季早就见过余年,注意到他擦肩而过以后,嘴角浮起微不可查的得意笑容。
“他……”
林筝咬着嘴唇,想要上去跟余年解释,跟陶季仅仅是偶遇。
可他们离婚了!
而且是她一手造成的,还有必要去解释么?
余年那句:以为你我可以共称为我们,是一体的,不断的浮现在她脑海里,泪水再次湿润眼眶。
无地自容。
两年的婚姻,余年受尽冷嘲热讽也从未改变对她的好,但自己好像真的从未把他当成自己人。
她忽然想起,当初他们二人因为长时间没能怀上孩子,到医院检查,结果说是余年的问题,回家后她好几天没有对余年说话。
家里的父母更是对余年各种恶言相向。
而余年怎么做?
给岳父岳母买礼物,无论怎么打骂都笑嘻嘻的,对自己的关爱不减反增,每天极力讨好,还抱回许多医书,发誓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身体问题。
“陶先生,就送到这吧。”
越想越难受,林筝隐隐有快绷不住的架势,没有走出医院就喊住陶季。
“行,我还得回去陪我母亲。”陶季也察觉到异样,没有坚持。
等陶季刚刚走开,林筝捂着嘴,向医院外狂奔,边跑边流泪,坐进车后泣不成声,涕泗滂沱。
不知过去多久。
林父来电话,她才止住哭声。
“女儿,赶紧回公司帮忙,我已经快要忙疯了……”
林易心急火燎的道:“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林父直接挂断电话,没有给林筝任何拒绝的机会,迫不及待。
简单平复情绪,林筝开车前往公司。
距离不远,十来分钟就抵达。
“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筝才走进写字楼,发现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径直走到会议室,见到自己的父亲正冲着诸多高管大发雷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把客户留住,否则大家一起玩完!”
林易用拳头锤着桌子,激动万分,瞧见女儿后道:“孩子你来的正好,当初品自的业务是你谈下来的,你再去跟他们商量商量,看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