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到外公有些愤怒的声音:“清凤,我们雾雾说的还能有假?本来我也没想说什么,可你听铃兰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雾雾居然回来了?”
岑清凤冷笑一声。
“爹,娘,谁不知道你们偏爱岑雾那贱丫头?她说什么你们都信,你们怎么不信我呢?我还是你们女儿呢!”
“当年你们偏爱大姐,如今你们还要欺负我家铃兰不成?”
外婆像是被逼急了,被逼问的难过。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你爹就是问一句。雾雾掉下山头,连腿都摔断了,现在还躺在床头没醒,铃兰不该向雾雾道歉吗?”
“道歉?那贱丫头是我家铃兰推下去的吗?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还有没有天理了?!再说了,她凭什么让我家铃兰给她道歉?”
张玲兰似乎也在,而且听了许久似的,听岑清凤说的这句,顿时腰杆子都直了。
“就是,我娘说得对!你们还是我外公外婆吗?我们一家好心好意来给你们送吃的,你们就这样?有没有良心啊?!”
“你们!”岑成军气的直哆嗦。
从前他们一家对他们更过分,却没有哪一次如今天这般让他们心寒。
都是一家人,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怎么能这样!
岑成军心里满满的愧疚。
昨晚他们还想劝雾雾退一步,想着铃兰道个歉,让她们姐妹两个和好,可小女儿一家却是这么的让人寒心!
他们两个老家伙是真的对不起雾雾啊!
听到这里,岑雾皱了皱眉,连忙下床,拖着伤腿,慢慢走向门边。
山里农村人普遍起得很早,像现在这个时辰,男人们都已经下地干完活,一个个的带着工具回来吃早饭,吃完早饭才会再回地里去。
而岑清凤母女和岑成军许玉珠吵嘴的声音又极大,左邻右舍听见的早都出了门来看,就连刚从地里回来的男人们也聚了些过来。
农村人能够打发时间的事少得可怜,平日里谁家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够传开,再茶余饭后的讨论许久,更别提岑清凤这一家拎不清的谈资,都十几年的笑话了。
村子里谁不知道老岑家的这点破事?
偏偏他们家的破事好看呀!
老岑两口子跟小女儿一家都快决裂了,大女儿又已经被埋进了黄土里,老了老了只有岑雾这一个私生女陪伴在身边,不笑话这一家笑话谁?
岑雾还没出门去,小院子里又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岑清凤的儿子张孝天。
家里都快吃完饭了,可母亲跟妹妹还没回去。不就是来送个饭,怎么费那么长时间?
张孝天一看见岑成军与许玉珠两个人,就烦气的不行,不耐烦的冲岑清凤问:“你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来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他,要不是父亲赶他出来寻人,他早就吃完饭了。
他连看都没看岑成军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