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方才见王府中下人不多,许是人手不足方至疏漏。”太子自如地在一旁坐下,“本宫将东宫管事宫女给皇叔送来调度,定不会再出昨夜那等事了。”
“你有心了。”
楚询冷着一张脸,二人也觉尴尬。
打了几句官腔便走了。
屋里又安静下来,楚询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山雨欲来风满楼,毒手都伸他面前了,那随他回来的副将们呢?
太子走了没多久,一个瘦瘦高高的宫女便带了三十来个宫女太监来到府里。
规规矩矩给楚询行了礼之后,便要求接管府里的管事差事。
楚询称病不理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果然,好戏就这么开始了。
金玉年轻,做事一丝不苟,府中原本伺候的都是敛王府拨过来的,伺候的又只是一个瘫子,自由散漫惯了。
一来便摩擦不断,从早到晚都能听到金玉的声音。
“金玉也太聒噪了。”锦沫做那么一个局可不是让她来这里管好下人的。
楚询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道:“你的主意可不太好,劳神。”
锦沫难得狗腿地凑过去,捞起他的胳膊来,一下一下地捏起来:“那是,我的这点小聪明哪够看的。您一句话,金玉满堂啊!”
第二天院子里就明显分了两派,金嬷嬷的人眼睛长头顶上不理会金玉的人,金玉的人埋头做了两天累成狗,自然也是不忿,憋了一肚子气。
金玉来了的第三天,便跟不想放权的金嬷嬷起了冲突。
原因么,还得从锦沫这里说起。
金嬷嬷每日送药那是雷打不动的。即便金玉来了之后,她依旧按时按点带着小丫鬟来送药。
每次都要守在跟前看着楚询喝了药才走。
这日,金玉带人来换跨院的床帐被褥,两人便闲聊起来。
金嬷嬷适时带着人闯进来,药碗往锦沫手里一放,逼着她进去喂药。
“才吃过早膳,王爷吃不下了。”锦沫端着药,僵持在那里。
金嬷嬷碍于金玉的人都在,不想发作,伸手抓住锦沫的胳膊,恨恨掐了一把,低声威胁,“你是不想活了么?”
锦沫怯懦地缩了脖子,“嬷嬷,等一会儿我就喂。”
亲眼见过她倒药的金嬷嬷怎会轻易听她的鬼话,执意要她先去喂药。
一时无奈,锦沫只得扭捏往屋里走去。
“这府里当真是金嬷嬷一手遮天了。主子的主也能做的了。真是厉害。”金玉来了几日,没能顺利接管王府内务,就差一个由头,这会儿,正是一个机会。
锦沫委屈地蹙着眉头泫然欲泣,“金玉姑娘,别说了,嬷嬷管我是理当应分。我做的不好,跟嬷嬷无关。”
说话间,便端着药往屋里走去。
金玉抢先一步将她拉住,“既然送你进了内室伺候,你就是晋王的人,以主子的需求为先,那起子混账说的混账话自不必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