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庭,董秦没有当庭释放。
第二次开庭,王大成成为了控方证人,指控董秦。
“我反对空方证人的证词。”余博文道,“我这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王大成的证词没有可信度。”
余博文从口袋掏出一支录音笔,让人呈了上去。
那里面正是王大成前一日在自己的水泥房里对余博文说的话。
真是扑朔离迷啊!满座议论纷纷。法官不得不用笔用力敲打桌面,以示安静。
“敢问控方律师,如此前后说辞完全相反的人可以作为人证吗?他对着法庭起誓说他讲述的是‘完完整整的事实,除了事实别无其他’,然而这样撒谎成性的人的话真的可信吗?”
董秦终于展开了笑容,大喘一口气啊。
而易寒却紧皱着眉头,她在想些什么?
“法官,我请求传讯我方人证金梅。”余博文道。
“传人证金梅上庭。”
金梅是杨敏老家的乡邻,熟知杨敏的底细。
她道:杨敏是个不要脸的,还没有嫁人就到处勾搭男人,包括有妇之夫。终于连她爹都看不下去了,逼着她嫁人,可这种人谁要她?前两年嫁了一个离异有一女的男人,那个女孩儿就是那个男人的女儿。那个孩子有心脏病,男人为此填了不少钱,有时候连吃的都吃不上。杨敏指不定多少恨这个孩子呢,再说啦,她的男人半年前暴毙了,这孩子留着也是个累赘。说不定呐还真是她自己推的,索要一笔不菲的赔偿。
“被告证人,这只是你的推理,请不要妄下断论。”杨敏的律师道。
而此时杨敏惨白着脸,一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金梅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余博文没有去搭理么对方律师的话,反而是再次请求传讯证人。
罗庆文!
王大成的眼睛瞪得灯笼大,一口气憋在喉咙口,想喊什么又喊不出口。只有在心里愤愤骂娘。
罗庆文悲切而缓慢地叙述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其实那天看到事发经过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男人王大成。那天傍晚,我家大成去给我爹也就是他的丈人送鱼去了,所以那时候就我一个人在田里。这点我爸爸及我爸爸的乡里乡邻可以作证。”
她看看一脸焦急的王大成,又看看脸色惨白额头不断冒汗的杨敏,再回头看一脸期待的董秦。她又道:“那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正收拾的农具准备回家烧饭。结果被一辆车的灯光刺到了眼睛,开得还很快,车的声音也很大,速度很快。
“我正嘀咕着‘开这么快的车会出事的’,谁知道我刚说完就出事了。那个女人,也就是原告杨敏,她一把把那个小女孩推了出去。车子转了方向但还是撞到了。”
余博文问:“你看到原告当时的表情了吗?”
“没有,距离太远看不到。”
“那女孩被撞的时候是被卷到车底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