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月定了闹钟起床跑步,刚起床,她就意识到手腕的地方有些不一样,林六月低头看去,手腕发红破皮的地方突然间上了药,她的脑海里第一个冒出了就是梁寒烬,上药的地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她手腕上的伤疤。
林六月跑步回来的时候梁寒烬已经坐在大厅,在和余生交代事情,靠近了她才知道,原来是在交代他们订婚的事情,她不懂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精心安排的,转身上了楼洗漱。
梁寒烬却突然喊住了她,“过来。”
林六月听话地走过去,梁寒烬把几张A4纸放在她面前,“订婚典礼看看还有什么需要邀请的人。”
邀请的人吗?本来就是一场带有目的性的婚姻,又何必这么认真,看也没看地说道:“没有。”
梁寒烬蹙了蹙眉头,将名单递给余生,“先这么办。”
余生离开了,林六月也准备上楼,突然想到手腕上的膏药还是转身看着梁寒烬,“谢谢你帮我敷药。”
“什么药?”梁寒烬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站起来拍了拍家居服准备离开,“我没那么闲。”
不是他?她这是自作多情了?真是没记性,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没了脑子,无限遐想,关明皓就是前车之鉴,她怎么还不长记性,林六月尴尬地涨红了脸。
还好白姨过来解了围,“少奶奶,你的手腕还疼吗?”
原来是白姨。
“多谢白姨。”
“少奶奶客气了。”
“少奶奶快去洗漱吃饭吧,跑了这么久该饿了。”白姨笑道。
不知为何白姨看了一眼梁寒烬。
“嗯。”
饭桌上林六月正吃着饭,突然听到梁寒烬说道:“我从美国带了最权威的美容医生回来,你一会儿你吃完饭去见见。”
她抬头看着梁寒烬,下意识摸了摸做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我不需要。”
怕他不信,又添了一句,“我不在乎。”
梁寒烬的一双黑眸定在林六月身上, 手腕上的伤她不在乎,脸上的伤她也不在乎,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因为没有了在乎的人了。
“可是,我在乎。”
林六月的心猛然一跳,接着却听到他说,“我不希望梁家的少奶奶是个残缺不齐的人。”
残缺不齐?这个男人真是嘴上不留一点情,她不过是脸上留了疤,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我还是不会去见。”林六月坚持不去,这疤痕她要留着,她要自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父亲和儿子的离世,提醒自己复仇。
梁寒烬猛然放下手中的刀叉,发出哐啷的响声,这个女人真是随时随刻在惹他生气,“随便你。”
“明天的订婚宴,你最好表现好点。”
梁寒烬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
中午梁寒烬坐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望着外面的阴沉沉的天,突然就想起了家里那个倔的要死的女人,想着想着电话就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