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简直成了最下，贱的代名词。

就连那些包房公主们，都会看不起商洛。

没错，此刻，那些女人，也都对商洛报以瞧不起的眼神儿。

“张开眼睛，你这样闭着眼睛，怪扫兴的，麻烦你打开眼睛，否则，我们可不给你钱了。”蓝衬衫青年冷冷地说。

商洛无奈只好张开眼睛，继续面对这些人。

蓝衬衫笑着拍拍商洛的肩膀，戏谑地说：“你看，我还给你拍了照片呢，你还得感谢我呢！到时候考虑考虑给我提成。”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机中的照片递给商洛看，商洛一看，立即脑袋再次充血，照片中的她，让人鄙夷……

“你看你是不是很上相？这表情很标准啊！”蓝衬衫继续说，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促狭和作弄的笑意。

商洛抽抽鼻子，定定神，轻声说：“谢谢夸奖。那么，我可以起来了么？”

“别着急啊，你今天表现这么好，让我们都很开心，我们还要奖励你呢。”蓝衬衫笑着说。

他把商洛本来还回茶几上的十万元钱拿过来，拿出几摞来，强横地塞在商洛的衣服中。

剩下那几摞钱，他又塞进了商洛的怀里，嘴里依然邪恶地笑笑：“我的精神病小妹妹。你这可真是值钱呢！不信，你随便问问这‘纸醉金迷’中的小姐们。”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商洛的指甲硬生生地扣进了手掌的肉中，抠出了鲜血。

“谢谢。”商洛轻声说，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

为什么不要呢？

这是他们羞辱自己的费用，这是自己应得的钱，不是么？

“别闹了，我们走吧。玩也玩够了。再玩就腻味了。临走之前别忘记洗洗手，消消毒，要不真是太脏了。”夜君临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材气场十足，他冷漠地看了一眼身上全是钱的商洛，迈步走出了包厢，他那几个朋友也笑呵呵地跟了出去，几个公主也黏腻腻地搂着人家胳膊表示亲热。包厢中，只留下了商洛。

商洛坐着好半天，耻辱和难过五味杂陈，却竟然让她哭不出来了。

是的，欲哭无泪，就是这种感觉。

谁能知道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谁能理解这种痛苦？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一般。

颤抖着双手，将钱取出来。她抖抖索索地穿好衣服，连同原来那十万元，她抱着这些被羞辱换来的钱，回到了自己和小雨栖身的储藏间。

小雨已经睡了。不知道他到底哭闹了多久，他终究还是自己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小球，汗湿的头发几乎黏在额头上，眼睛都是红肿的。

忍了好久的商洛终于流下了眼泪。她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弟弟的脸上，眼泪好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出来。

小雨，你知道姐姐经历了什么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姐弟俩的命会这么苦？难道，他们就不能允许我们卑微地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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