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头上有虫！”

这一声就像是一道咒语一样下在萧芮的身上，她果断站的笔直，屏住呼吸，紧闭眼睛，生怕那虫子掉到自己的眼睛里。

苏信站在她面前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还开始给萧芮直播捉虫的过程：“这虫一看平时伙食就不错，绿油油的，啧啧啧。胖的哦。”

萧芮在脑子里开始描绘出虫子的样子，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相互揉搓着，指甲印都被印在了上面。她开始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好了没，快点儿，快点儿，我腿都软了。”

“别急呀，我不能用手抓吧，等会啊，我找张纸巾给它裹着。”萧芮感觉到苏信向旁边走了几步去抽纸巾，瞬时伸出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苏信的手臂。

“你快点呀，我最怕虫子！”萧芮只差跺脚了，声音还带点细微的颤抖。

苏信还是不急不慢地假装找纸巾，就把萧芮晾在那里干着急。

对面的男同学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指了指被晾在一边的饼皮：“同学，饼好了没？”

苏信假模假样地在萧芮脑袋上捉虫，帮萧芮擦了额头上的面粉。

两人隔得很近，萧芮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苏信扑出来的鼻息，温温热热的，一股烟味混杂着青柠檬的味道。

这一个晚上萧芮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她一共做了72张饼，破了25个，没到一半，算是学有所成吧。只不过收摊的时候，苏信好像脸色不是很好。

“还成吗？”萧芮边收拾边看着苏信，等着师傅给自己的评价。

苏信看着萧芮又是跺脚又是扶腰又是晃手腕的，脸上也是白一块黑一块的。

苏信没有表情地说了一句：“还不错，我还没破产。”

萧芮正准备反驳，但想了想浪费了这么多饼皮和材料好像确实也是事实。

正准备含蓄地跟苏信道个歉，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大哈欠，眼泪就急不可耐的地刷刷流出来。

“哭了？”苏信收拾好了摊子，看着萧芮吊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萧芮摆手。“明天继续。”

到了十点半左右苏信正准备收摊的时候却迎来了煎饼摊的最后一位客人，他看上去永远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眼神朦朦胧胧的。

直到看清楚了萧芮，他好像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萧芮？”他左手插在口袋，右手指着煎饼摊子，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你怎么来这卖饼了？”要是别人说这句话，免不得听到其中揶揄的味道，但是从时文嘴里说出来只有表面的惊讶没有其他。

萧芮笑笑：“你才睡醒起来找吃的啊？”

时文揉揉脸：“看起来这么明显吗？”

时文突然想起他们上回两个人异口同声得不认识，原来是把自己当外人呢。

时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手指着苏信身上划落到萧芮身上：“你俩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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