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2 编辑:小编
带人工耳蜗的那只耳朵又开始刺痛了,等回到家时人几乎快要虚脱了。
我坐在床上,想跟陈漠川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很多爱的痕迹,都隐藏在了那段我未曾经历的时刻。
它们随风漂荡,延迟抵达了身处大西洋彼岸的我的手中。
很快,陈漠川的消息过来了。
“什么话让你这么难开口,不会真的要跟我分钱吧。”
依旧是那个调侃的,让人想要打他一顿的语气。
可这次我却无心理会他的调侃。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想见他。
“陈漠川,我想见你。”
陈漠川大概是被我突然地要求弄蒙了,好久没有回复我。
我不死心的直接拨通了视频电话。
他没有接,却也没有挂断。
**在安静的房间里回旋,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左耳发出强烈的鸣叫声,
那声音似乎像要穿透我的骨髓,渗透进我的五脏六腑。
我捂着耳朵痛苦的躺在床上。
“陈漠川,你真是个**”
我咬着牙把这条语音发了出去。
陈漠川接了。
我其实能猜到原因。
大概是从那条语音中听到了我克制不住的哭腔。
陈漠川向来无法应对正在哭的女孩子。
就像我们以前在实验室一样。
当时我是他唯一的助理。
他这个人很孤僻,不喜欢社交,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每天除了做试验就是做试验。
我是他在实验室里唯一的伙伴。
他被烫伤了我会哭,因为心疼。
他不分昼夜的做研究我会哭,因为怕他猝死。
他被同组成员甩脸子的时候我会哭,因为替他愤愤不平。
每一次,只要我一哭,他就对我无可奈何。
甚至有时他会停下手中事情,来哄我。
我逐渐摸清了他的弱点,那就是怕女人哭。
但当我发现这个事情之后,我就有意保持自己情绪的稳定,我要确保他能够以最饱满的精力,投入到他真心热爱的实验研究上。
哭,从来都不是我吸引陈漠川注意力的武器。
我要做的是他的得力助手,是真的能给他助力的帮手。
但这一次,我选择放任。
不仅因为对陈漠川的思念,
更因为我真的太痛了,我迫切的想要依赖陈漠川。
接通的那一瞬间,
狼狈的不仅是几乎快要痛晕在床上得我,还有屏幕对面的陈漠川。
他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消瘦又单薄。
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明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他还很有精神的……
视频带来的冲击力远比上午学生给我看的照片要震撼得多。
我亲眼见着陈漠川这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眼前,可他是那么的的脆弱。
仿佛一阵风吹过,他就会破碎。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陈漠川。
“有几年了吧”陈漠川很无奈的回答我。
他语气淡然,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坐在轮椅上受苦的也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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