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2 编辑:小编
沈安然跟着他的视线绕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瞅出什么花样来,忍不住拿脚踢了踢他,“嘿,傻小子,看什么呢。”
“灯。”
灯有什么好看的?
沈安然跟着又看了几下,被刺得眼前一片发花,又踢了他一脚,“别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看瞎了,你磨磨蹭蹭的在后面,乔教授说什么了?”
奚朗叹了口气。
他可不是瞎吗,刚才他舅也是这么说他的。
“没啥,叮嘱了些术后的注意事项,另外又说,脾摘除就已经算重伤害了,问确定不要报警吗?”
这真把沈安然难住了。
张杨意识清醒的时候很明确地说过不要报警,这时候她也没办法自作主张,万一真如她所料,是被院儿里的学生伤了,张杨想保人家一张毕业证,她若是强出头,没准儿会白费了张杨的一片心思。
“还是等张杨醒了,问清楚再说吧,实在不行,私下解决也可以,毕竟摘除了一个脏器,不是小磕小碰的,赔偿怎么也是要的。”
急诊室那边。
自打收了一个张杨后,就接二连三地开始了夜场活动。
忙了一气后,好不容易等到冷清一会儿,乔孤诣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辣条的气味已经散干净了,乔孤诣喝了半杯咖啡提神,给外科住院部那边打了个电话让加个床出来给张杨,摸起桌上的烟盒。
他用手敲了敲,抽出一支来,顺便取里烟盒里插着的打火机,面向窗外,点燃。
吐出一口烟雾,疲惫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门就在这时被叩响。
自己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一定不会敲门的,急诊这边,每秒都在跟死神赛跑,敲门间就有可能从死亡线上拉回个人来,所以,有事,直接推门。
他转回头,沉着声音喊了声“进。”
门被推开一道缝,一个男人站在门外,手搭在门把手上,并不进来,开门见山地问道,“请问张杨的情况怎么样?”
乔孤诣挑了挑眉。
办公室的灯光照比走廊来讲要亮许多,这样看过去,那男人身处幽暗当中,表情晦暗不明,只看见不矮的个头,脚上穿一双深色的运动鞋。
他将烟按在烟缸里熄灭,“你是张杨的家属?”
那人点了点头,没说话。
“脾摘除了。”
“会死吗?”
乔孤诣眼皮一跳。
没有家属会这么问一个医生。
在医院,大多数人很忌讳“死”这个字,医生都不愿这样说,更何那人自称是家属。
一般情况下,家属想问,也会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乔孤诣觉得蹊跷,把咖啡杯放到桌上,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人见乔孤诣走过来,很快说了一句:“那行,我去看看他。”
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因为开着窗,穿堂风加上那男人手上的力度,门被关得格外响,拍过来的风把桌上的几份材料哗啦啦地带起来,有几张还飘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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