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精心定做的西装沾染上了奶油,活像一个小丑,我望向她的目光带了点恳求:“芸芸,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和他再有来往的。”

昔日甜蜜的誓言犹在耳旁,可发誓的人却已然忘记了。

盛芸抿了抿唇,神色复杂:“你等我回来。”

看着她和李洵二人相携着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好似被割了一刀。

我不想让她离开,却又看到身后众人望向我带着同情和可怜的目光,我脱下那身西装,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公寓后,我打开手机,新闻上最新显示的是盛芸推开我,带着李洵离开的背景照。

一旁配了字。

“季家少爷求婚现场惨遭他人横刀夺爱。”

凌晨三点,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的一条彩信。

“季川,你输了。”

配图是盛芸趴在病床前小憩的身影。

那根扎入我心的刺更加深了几分,生疼。

我正准备关机时,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

“听说盛芸抛弃你和白月光跑了?”

我看了一眼名字,微微皱眉,什么时候我有她的微信了?

没回,直接将这人拉黑,然后关了机。

第二日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了钥匙打开房门的声音。

我抬眼望去,盛芸疲倦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她身上的妆容暗沉,连衣服都是昨日那套。

她上来便要扑进我怀中,我直接推开了她:“去洗澡。”

她的身形一僵，揉了揉眉心，眼底酝酿着情绪：「季川，你在想什么？」

沉默在我们之间流淌，盛芸静静地等着我哄她，可我一直无言，她失了耐心，回房间拿了套换洗衣服，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我先去工作，等你想清楚我们再谈。」

我哑然失笑，不知何时起，盛芸对我这般没了耐心？

我依稀记得上大学的时候，盛芸很粘我，只要没课必定会来找我。

我那时有个老毛病，十分健忘，总是现下放的东西下一秒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有一次结课作业我存在了U盘中忘了带，教那门课的老师又极严苛，她知道这事后，从教学楼到寝室楼，她跑了几十分钟，气喘吁吁给我送来那U盘。

那时，我是真心觉得她爱我。

可现在，我反而不确定了。

她摔门离开的声音很响，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手用力的压在床沿，脸色也变得泛白。

到了夜里，我的胃病又犯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疼的我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下。

我打开手机，拨打了烂记于心的号码。

「喂，您拨打的电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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