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尔马林，血腥味中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吴魍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受不了血腥味和福尔马林味道的袁羽，转头跟韩洌解释道：“就是那种用来保存尸体的那种化学液体。”

韩洌了然地点头，又走向站在一旁想要缓缓的袁羽：“你小子确定还有跟我们进去吗？别撑不住却硬撑着，你要知道里面只会比这里的气味更加浓重，你还不是正式的警察，受不了这个很正常。”

“不用，韩洌哥，我能坚持，”袁羽这时候还打趣，“再说了，韩洌哥你这么说不是在变相的说勿忘不正常嘛。”

韩洌噎了一下：“你小子还有精力打趣，算了算了，你撑不住了说一声。”

袁羽笑着点头，他暗自握紧了双手，目光坚定。

自己可是要成为和父亲一样伟大的警察啊，这种时候怎么能退缩呢？袁羽虽然平时有些大大咧咧，是个乐天派，可是他认定一件事，不管多么困难他都会坚持下去，这是他骨子里的，不服输的精神。

“韩洌，你把他们两个带到现场来干什么？”亚月之前刚好在不远的另一案发现场，再者她身为法医，所以到达现场的时间比韩洌他们要早一点点。

此刻她带着白手套，正在查看着尸体，一边查看一边做着相关记录，一丝不苟，除了在看到袁羽和吴魍后微微皱起的眉头，表情如往常差不多，似乎那些死状惨烈得让韩洌和其他在现场的警察都有些反胃的尸体，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似的。

袁羽在看到这些尸体的第一时间，就赶紧捂着嘴跑了出去，毕竟这些尸体，对于他一个只见过一次尸体，还是因缘巧合下见到的大学生而言，是根本无法承受得住的。

“亚月，我……”面对亚月的质问，韩洌刚要开口解释，吴魍却往前走了一步。

“我为什么不能来？”他有些戏谑地问，“若不是你想跟一个连现场都不能看的人打赌比赛？还是你想赢所以认为看现场是你独有的优势？别忘了，这个赌约是你提出来的，你是想先行违背吗？”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差劲，”亚月瞪了他一眼，略带嘲讽地说，“所谓比赛公平我还是知道的，只是有些惊讶你来这里而已，还有，袁羽已经受不了跑出去了，虽然你没跑，但我看你都不敢走近看尸体吧，来有什么用呢？”

吴魍噗嗤一笑，伸手对着韩洌说：“给我一个手套。”

“你确定？”韩洌和亚月同时说，前者是有些诧异所以脱口而出，而后者则是认为吴魍不自量力。

“当然。”吴魍肯定地说，看不出来一丝因为亚月的嘲笑而恼羞成怒的冲动，双眼中只有平静。

“你别说笑了，你敢碰这些尸体？”亚月明显不相信。

吴魍接过一个警察递过来的手套，并没有反驳亚月什么，他将手套戴上，走向那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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