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0 编辑:小编
我基本被放养长大,上不了学堂,见不到皇帝,母妃不愿我背上灭族之愁,鲜少在我面前提及外祖父,她教我孙子兵法,希望我能延续将家风采,可她又教我中庸,和我说快乐就好、活着就好。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么长大,可是今年除夕,西殿进了一队士兵,押走了我的母妃,我被带到皇帝面前,在贵妃的哭嚷中被封为永宁公主。后几日,霞锦披身,仆从随行,举国传言我这落魄公主做到了头,重获皇恩。
初听这些流言的时候,我笑弯了腰。
西域蛮荒入侵边境,兵强马壮势如破竹,而祁国将领被多年的饱餐磨灭了斗志,轻率不敌,溃败,三万将士埋骨沙场。
皇帝畏敌,订立和约,过割五座城池,赔偿万石粮食与千匹绸缎,还奉上大祁最尊贵的公主以表诚意。
皇帝厚爱贵妃,贵妃所生的孩子他当做掌上珠,西域可汗为人粗暴,他怎么会忍心他的宝贝去受苦。
所以当然是我。
身后无世家势力撑腰,身旁有母妃做我软肋,年龄适当,极易拿捏。
至于尊贵不尊贵,不就是当权者张张嘴的事情。百姓能知道什么,宫闱之中的故事,随便找人拱一把火,泡三两茶,再不济送把瓜子的功夫,风向就变了。
于是自外族出事后,我真正意义见我名义上的父皇,就是他搂着贵妃,一边安抚她绝不会把爱女送进龙潭虎穴,一边用我母妃的性命威胁我最好别生二心。
于是我在西域使者接风宴上虚与委蛇,被压榨出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然后被塞进和亲的马车。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够了吗?”
“公主这是在和我耍威风吗?”萸双轻哧一声,抄起手,丝毫不惧我。
“不敢。”我慢慢走近她。
“有这个觉悟就好,公主听话点,奴也会在贵妃娘娘面前给陈嫔说些……”萸双一双眼睛倏然瞪大。
“不需要了。”我抽出刺进她腹中的匕首,温热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血液沿着刀刃一滴滴落到了地上,“这些话,留着黄泉路上你主仆二人相见的时候说吧。”
“你,敢杀我?”萸双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身体没有力气支撑,瘫倒在了地上,“你不怕……”
“有什么怕的?”我蹲下身子,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头,“送亲队伍遇袭,萸双护主心切被匪盗所杀,这不是在圆满你的大义吗?”
“救,救我。”她的嘴角溢出鲜血,双手用尽了气力抓住我的袖子。
我站起身,甩开了她的手:“你不用急,不会很久的,你不会等很久的。”
萸双的手还在虚空中想抓住些什么,我站在一旁,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亲眼看着她断气。
这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公主昨夜杀了自己的婢女?”我营帐中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赫连昭,次日一早行伍出发不久,他便进来我的马车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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