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轻声说着，语气却决绝。

她又陪着张栀栀待了很久才离开。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开始打工，挣大学的学杂费。

对于林梦然家里开出的私下调解的方案，全部拒绝。

一直到出分，填报志愿那天。

程挽月刚到老师办公室，就被叶北琛堵住了。

他看了眼周围八卦的同学，放低了声音：“林梦然对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但你也顺利参加了高考，我问过老师，你的成绩也能上重本。林梦然并没有对你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你能不能不***？”

程挽月很果断的拒绝：“不能。”

叶北琛眉头一皱：“你难道要毁了林梦然的一辈子吗？”

他眼里染上浓厚的失望：“小月，你怎么跟张栀栀学的，变成这样了？”

提到张栀栀，程挽月呼吸重了一瞬。

她看着叶北琛现在这副样子，越发觉得他虚伪，也为之前被他蒙骗的自己感到可笑。

“你这么好奇，那我们好好聊聊吧。”

程挽月说着，率先转身上了天台。

叶北琛犹豫了瞬，还是跟了上去。

却没看到，转身的那刻，程挽月掏出了手机，发出了一条求救短信。

天台的风很大，吹的衣服飒飒作响。

程挽月站在临近边缘的地方，没有看叶北琛一眼：“张栀栀当初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她是***，这件事警察已经定案了。”

听到叶北琛的话，程挽月回头看他：“是啊，***。”

“可是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呢？叶北琛，你那么聪明，那么懂人心，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叶北琛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话。

程挽月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张栀栀，说着曾经的自己，说着她们因为叶北琛而遭遇的一切。

直到叶北琛听不下去，开口打断：“就算你觉得是我害了你们，和林梦然又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善良一点？”

林梦然无辜？她不善良？

程挽月回头看向叶北琛，气到失笑：“叶北琛，你真的有这么在乎林梦然吗？”

“她对你来说，和张栀栀和我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你用来体现，彰显你的善良，完美，无暇的对照品。”

程挽月直接戳破了叶北琛一直以来的假面。

他慢慢褪去的温暖笑容，露出本来的冷漠面容：“所以呢？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也并没有真的对你们做什么。”

程挽月没有回答。

安静中，警笛声和消防车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越来越近。

程挽月低头看了眼，就瞧见楼下正在铺垫的救援措施。

收回视线，她看向叶北琛疑惑的眼神，眼底染上抹疯狂：“叶北琛，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如果我死了，谁会是凶手？”

叶北琛意识到她的意思，先是不信：“你敢吗？”

但说完又有些害怕，现在的程挽月，跟以前被他玩弄在掌心的人，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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