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头发披肩，敞胸露怀的学生？你见过拿一块钱买三块钱的东西，还要别人倒找三块的老实？你回去吧，这样的学生我们不会再要了。你见过威胁老师不要把事情作绝的孩子？我不会留下他，你也不要哭哭啼啼。”愈加另人厌恶的面孔

“还是多与老师沟通，一点点的师道尊严还是要讲的吧”

“无非一个领养的野孩子，养他张大也就够了，当初那瘸腿的瞎眼老头只不过恰好救治了你家男人的恶疮，养母做到你这个分上实在是让人钦佩。这样吧，看在你哭哭啼啼好几天的分上，看在你这当妈的一片真诚上，风行我留下，但是有一个条件，我要他在全校师生面前作检查，对就是要让他颜面扫地，让他抬不起头来，让他记住做错事，一定要受到惩罚”

一周前的故事在风行的脑海里上演。风行抬起头，直钩钩的盯注马老师的长脸，眼中在犹豫挣扎，如同野火不停的在自己的心里燃烧，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了，好心的养母夫妇收养了自己，自己本应该好好的报答他们，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侮辱了他们。加上那几个同学的议论，“如果是我妈那样，我早就不来了。收养的野孩子，实在是不同人情世故”，此时，他那蔑视的眼神终于让风行明白无论如何自己终究是异类。

“这是你逼我的”，右手在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猛砸在马老师的脸上，一股白烟冒起，石灰粉扑在那张长脸上，迷住了眼睛，塞住了鼻孔，堵住了嘴巴，染白了头发，鼻涕、眼泪一起涌出，却与石灰发生剧烈反应，灼伤了眼睛，烫伤了鼻孔，堵住了马老师因为疼痛的呼喊，但是爆起的血管，扭曲的面容，蜷缩到一起的身体，无处不表明了他所承受的痛苦。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风行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不停翻滚和颤抖的躯体，嘴里不停的嘟哝这句话，仿佛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借口，想上前，可是自己的双腿就像被钉子钉住一样，无法移动分毫，慢慢的，也许是马老师的身体适应了疼痛，也许是已经痛到深处，马老师的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脸上乱抓，喉咙里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声音越来越大，“不行，不能让他喊出来，把人召来就完了”风行扑到马老师的单人床上，一把抓过被子盖在马老师的头上，死死的压在上面，被子底下开始剧烈的挣扎，力气之大，远远超过了风行压制的力气，几次被掀翻在地，几次又扑上去，此时，风行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喊出来，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远远不是这个孩子能够控制的了，又一次被掀翻掀翻在地，几乎被扔到床底下，扭头竟看到了床底下的一根棍子，随手抓在手里，死命的对着被子下面的人形轮廓抡了下去，挣扎似乎猛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就越来越弱，此时的风行已经无暇注意这些只是不停的抡着棍子敲打在被子下的马老师身上，不停的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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