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秀和沈郅急急忙忙推开房门，果然见着方木兮正靠着床柱坐着，一张脸煞白煞白，额头上还有细汗微微渗出，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

“娘？”沈郅愣住，一时间竟也不敢上前，“娘，你、你怎么了？”

“沈大夫，你脸色怎么……”春秀眨了眨眼睛，“你的嘴唇都发紫了，是不是中毒了？”

她听人说过，中毒的人都会发青发紫，此前她也见过几回，如今看着方木兮的样子，倒跟中毒症状有几分相似，但春秀不懂医，自然也不知真假。

方木兮合上眼睛无力的点了一下头，“是、是有点！”

“娘，你中毒了？”沈郅扑上去，“娘，你……”

“蛇毒！”方木兮轻轻捂住了沈郅的嘴，“嘘，你们不要说出去，我告诉你们，是希望若我出了什么事，你们能心里有底。我不怕毒，只是需要时间解毒，所以不要担心！”

春秀骇然，蹲在方木兮跟前，仰望着奄奄一息的方木兮，“你昨晚不是去给王爷看病吗？怎么自己招了一身的蛇毒？难道你遇见了毒蛇？”

“不是！”方木兮无力的摇头，“我是自己心甘情愿被咬的，若非如此，炼不出解药。这只是刚刚开始，你们切莫吱声，我让刘捕头替我保密，也是希望——不要惊动养蛇人。”

养蛇人？

沈郅把母亲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掰开，“娘的意思是，这些蛇……是有人特意饲养的，可是目的何在啊？”

“对啊？目的何在？”春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为了吃？”

蛇不就是拿来吃的吗？除此之外，春秀想不出第二种用途。

“这不是扑通的蛇毒，是蛊！有人给蛇下了蛊毒，所以这蛊毒在蛇体内慢慢的囤积，再一代代的传下去，到最后遴选出最毒的毒蛇。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人并未达到目的。”方木兮捋起自己的袖管，皓腕上两点清晰的青紫咬痕，显然是被蛇所咬。

春秀不解，“你如何知道？”

“我昨晚试过了，这些蛊毒都不成熟，显然蛇和蛊暂时做不到完美融合，甚至还出现了排斥现象，导致有些蛇不能完全听从于养蛇人的召唤，还保留了蛇的天性。”方木兮低低的咳嗽两声，额头的汗出得更厉害了些。

“娘，那你现在怎么办？”沈郅担虑。

方木兮深吸一口气，“我让刘捕头帮我煎药了，待午后时分，蛇毒就会被解，对我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如此，春秀和沈郅才算放了心，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方木兮的身边，双双耷拉着肩头。没事就好，也不枉费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闯了一次龙潭虎穴。

“你们方才去哪了？”方木兮问。

春秀张了张嘴，忽然站起身，“我有点饿了！”

沈郅紧跟着起身，“春秀姑姑，我也饿！”

“我们一起去厨房找点吃的。”春秀忙不迭牵起沈郅，“沈大夫，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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