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一副杀人的架势，陶心月抿嘴笑了起来，“好了，不就是去跆拳道学了两天的逃兵吗，瞧你那嘚瑟样，要真打起来，我们俩都不是对手！”

“怎么说话呢？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陶心月笑看着她，走上前顺手便将一本有些泛黄的相册放到了行李箱里，下一秒，又被于珊给捡了起来，翻了几页，惊道：“哎呀，你竟然还有我们以前的照片？”

“……”

“……嘿呀，你说说你，明明小时候就是一个美人胚子，怎么现在……啧啧……”于珊一边翻看着相册一边吐槽她这个好友，“……现在的你，扔人堆里都没人把你认得出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仙女——”陶心月的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于珊的反击，“……只是下凡渡劫来了……唉哟……疼……”

听到这句话，陶心月抬手就朝她的头戳了戳，笑道：“醒醒，还仙女呢！哪儿来的自信？”

“本来就是嘛……咦？你还留着他的照片呢？我以为……”话刚出口，在接触到陶心月有些尴尬的表情后立即噤了声，讪讪地将相册合上放到了箱子里。

“哎——”陶心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相册再次捡了起来，翻到了刚才于珊看的那一页，那是她这辈子和那个男人唯一照的一张照片，三岁多的她斜坐在男人的膝盖上，稚嫩的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显得有些紧张和害怕。

照片里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父亲——程井州！

从小她就是被外公外婆一手带大的孩子，当别人在父母跟前撒娇玩耍时，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待着，直到六岁后被才母亲接回了自己家中，在此之前她仅仅只见过父亲几次，而照片上那次合影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时样子。

回到自己家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家并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她噩梦的根源。

父亲嗜赌成性对她非打即骂，没几年便欠下一大笔赌债逃之夭夭，留下她们母女俩连夜搬家，四处躲藏，学业也因此错过了几年，父亲从此也了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而她原本程瑞的名字也在念初中后自己给改了过来跟母亲姓，心月，是希望自己的心能够如同皓月，明亮且通透！

看着照片上那张严肃的面孔，陶心月自己也说不清对于父亲是恨还是什么！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要不是这张照片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他又回来了，你会见他吗？”对于于珊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陶心月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作为父亲，他完全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作为丈夫，他更加没有做到丈夫应该做的。

所以……

陶心月真的很难想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根本没有感情的父亲，看向身边那双还在等待她回答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句话，“不知道，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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