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注意力被转移，我注意到还被程辞搭着肩膀时已经到了车前。

四方馆离枫丹白露很远，我奇怪怎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午饭。

四方馆门口，迎宾热情招呼：“四少，中午好！”

我诧异，程辞什么时候成四少了？

我发现，跟程辞的再遇他给我的都是疑问。十年，他的变化太大了。

迎宾恭敬地带着我们往里走，坐的是靠窗靠角落的位置。

一个老板样式的男人迎上来，恭敬的端茶倒水。

“四少，欢迎欢迎！过来吃饭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带我女朋友过来！”

男人看过来，我尴尬的微笑。否认的话在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等男人走了，我抿嘴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其实，你不用这样！”

“哪样？”

程辞挑眉，眸色微冷。

我硬着头皮回答：“我们之间……”

“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那你离婚做什么？”

程辞沉了面色，隐隐发怒。

我是因为你离婚没错，但是不是为你离婚的！

这话，我看着程辞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垂眸，沉默。程辞的话振奋了我的心，我不想破坏好不容易的平静。

“云风轻，你后悔过吗？”

程辞忽然忧伤，眼里都是落寞的样子再次刺痛我。

云风轻，你怎么这么狠心！

云风轻，你怎么能抛弃我！

我清楚记得程辞用这个语气说的话，当年无疾而终的恋情给他留下的伤害一直都在。

“程辞……”

我后悔吗？

无数个孤独夜里曾怀念，但是却不曾后悔。当初那种情况下，我只能这么选择。我也认了，只是我无意伤你！

“对不起！”

“云风轻，我恨你！”程辞又点了根烟，视线透过烟雾复杂的锁定我：“但是，我十年后再度出现不是要你一句对不起！”

我的心剧烈跳动，因为程辞忽然火热的眼神。他看着我，带着恨却也带着熟悉的情动。

“可是……”

刚开口就看到程辞变了脸色，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妙的转身。

跟我妈的视线对个正着，我脑子一片空白。这忽然的相遇，让我惊慌失措。

“云风轻，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找祖德吗？还跟这个穷鬼在一起？难道你真出轨了？”

我妈的声音很大，拔尖了回荡在耳边。周遭的人看热闹的视线各种各样，停在我脸上让我脸皮发热却不敢澄清。

我妈走近，狠狠瞪了我一眼后站到我面前跟程辞对峙。

我低声哀求：“妈…我们出去说！”

“你给我走开！”

我妈甩开我的手，还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几步，扶住柱子。

看到我妈跟程辞对上，我打心底畏惧而脚底生根动弹不得。

“死穷鬼又是你？怎么，想来骗我女儿的赡养费吗？”

“呵……”程辞拇指和食指将烟掐灭，神情冷冷地讥讽：“你是高看你自己了还是高看你女儿了？”

“你说什么？”

“妈！”

我妈气的发抖，她要挥手打人我急忙拉住她。

程辞的话很伤人，他的眼神更伤人。慵懒地坐着，凉凉一扫后就敛下眼眸看手里把玩的香烟。一副看我们不入眼的样子，傲慢至极。

我惊觉，程辞真的变了好多！再也不是以前被我妈谩骂侮辱只能干站着，憋屈愤怒却只能咬牙忍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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