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宜见池唯唯不搭理，又上前几步走到池唯唯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要太自私了，既然不喜欢芭蕾，又为什么跟别人竞争名额。”

“闭嘴，”池唯唯不耐烦地皱眉起身换姿势，在垫高的砖上劈一字，忽而抬头，额边的碎发微微掉落，“争不争是我的事情，你做好你自己就行。”

忽然，绷紧的脚背被一只脚踩上去，这是教练才会做的动作，帮助练习的舞者绷脚背，但是此刻毫无规矩踩上池唯唯脚背的，却是何子宜，她杏眼瞪圆了，脸色不善，“你别太过分了！”

池唯唯不认为是个好欺负的人，她立刻翻身而起，动作十分流畅，另一只脚毫不留力地踹开何子宜不懂规矩的脚，“有本事就在教练面前争赢我，不然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芭蕾舞者的腿的力气是不容小觑的，若是仔细看更会发现大小腿处线条流畅的肌肉，被全力踢一脚的何子宜惨叫一声，一个不着力趴倒在地，她猛地转过脸瞪池唯唯，脸上气的扭曲，手一撑就想爬起来，却反过来被池唯唯一脚踩住。

“别要我赶你出去。”池唯唯低下头面无表情，温柔的脸上很难得的出现了寒意。

何子宜低声惨叫一下，白了脸色抽回手，上面红了一片，她皱眉恼怒地看着池唯唯，几次三番想骂出口，最后却闭上嘴愤愤离开。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显然拉不下脸来对骂。

池唯唯却不怕，她从来不觉得她是连骂人都不会的淑女，乖乖女的形象是给父母老师看的，戴上黑面具的她，或许能一句脏话都没有就让人羞愤难当，她最好的朋友才会知道，黑面具才是真正的她。

CHE里，池塬慢步回到大楼的入口，还没抬起头上台阶，手臂便被人一把拽住，他愣住看过去，言以非的目光十分微妙复杂。

“去哪了？这么着急跑出去？”

“妹妹刚刚来找我，在小区门口说有东西要给我，不小心扭到了上次的伤口，我心急就来不及说一声出去了。”池塬脸不红心不跳。

“哦？是吗？”言以非没有深究池塬话中真假的意思，反而手一扬把刚刚的照片递到池塬眼前，“你看看这个黑面具，觉得眼熟吗？”

“……”池塬垂眼细细看照片上的女孩子，心微微一跳，“眼熟，身材很像唯唯。”

言以非拉开跟池塬的距离看他，脸色坦荡荡毫无遮掩说谎的神色，他跟池塬认识多年，从高中开始到现在一起工作，他一直信任池塬，虽然会怀疑池塬为了妹妹会撒谎，但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是信了，或许是因为池塬那么直接不避忌地说这个女孩子像池唯唯。

“你跟唯唯什么关系。”

池塬突然把问题抛到言以非身上，言以非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关系？”

“你最近很频繁关注她，你喜欢她？”池塬目光微微眯起来，半是试探半是转移话题，言以非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言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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