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满是冷嘲热讽之意。
三皇子也不搭话,给了陈知才一个眼色。
陈知才立马走上前,鞠上一躬。
尖细的声音缓缓道:“方才,鄙人就已把这诗给做成了!”
“顾老的诗,在下看来,简单简单!”
听到陈知才这么说,三皇子喜上眉梢,压抑惊喜道:“当真?那先生请快快吟诗,让景国这帮愚蠢之人好好听听!什才么叫传世之作!”
萧羽也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盯着那陈知才。
只见,他有模有样的举起手来,厚厚的嘴唇一张,声音倾泻而出。
“今年不吃肉,明年不喝酒。”
“古书看三年,必把状元考!”
“鄙人之作,名为考状元!”
一诗作成,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三皇子那满面春风的脸,顿时裂成了两半。
楚夕儿没忍住,当即捧腹大笑起来,“这明明是一首打油诗,却被你们大夏当作成传世之作,简直贻笑大方!”
身后的使团也跟着嘲笑讽刺道:
“噗!这诗我儿子三岁时候就能作了,大夏还视若珍宝?真是愚蠢…!”
“呵,什么诗史,我看是诗屎吧!这等人简直侮辱了文坛!”
秦岳脸色也十分难看,三皇子是他的学生,他自然也跟着丢脸。
三皇子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狠狠的瞪了对面幸灾乐祸的五皇子一眼。
这破诗屎是五皇子引荐的,他大意了!
而楚夕儿则是满脸胜利之色,骄傲的开口道:“你们输了!而且还是输的一塌糊涂,就这点能耐还敢和我景国对赌?”
“现在,萧羽要交付与我景国!外加一座城池,夏皇可不要耍赖才好!”
这一结果,让夏皇龙颜大怒,指着下位的陈知才,“把这蠢货给朕拖下去斩了!”
士兵走进来,把凄惨嚎叫的陈知才拖了下去。
这金銮殿安静下来,群臣开始惶恐不安。
今日不仅是大皇子的死期,还是割让城池之日。
生怕呼吸重了,会被皇上迁怒。
人人自危之时。
萧羽则淡定的走了出来,神情自若道:“长公主是和我比试,自当由我来吟诗,才作数。”
“他们输了,赌约我可不认!”
“若是长公主还想要我的命,就要与我比一场。”
“什么?!”楚夕儿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过转念一想,何人能是顾惟的对手?
萧羽此时再战,定是自取其辱!
想毕,楚夕儿爽快的答应下来,“好,那本宫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可别又是个打油诗才好,哈哈哈。”
“长公主放心,本皇子是皇长子,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自然不会作那孩童之诗。”
萧羽话有所指,三皇子现在是敢怒不敢言。
如此之境遇,吟一首《行路难》再合适不过!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萧羽迈出了第一步,缓缓开口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