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四盏灯都亮起。
冷光打在女人僵硬的身体上。
我给萧琳注射了大量的麻药,不过保住了她脑补的清醒。
我换上了白色的手术服,手术刀在她的脸上划过,刀片游走在她的脸颊上,那种感觉,像切一块无价的牛排。
我闭上眼睛,忍不住轻声道:“很久了,很久没有做手术了。”
萧琳此刻才知道怕了,她不停的摇头:“巧巧,不要这样,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想起一切的我缓缓摇头,睁开的双眸清冷无情,深处燃烧着兴奋:“我不是苏春巧,我是苏云秀。”
我把刀抵在她的腹部。
萧琳眼泪鼻涕糊在脸上:“你冷静点,我虽然知道你是云秀,但是我平时对你多好啊,你要不来这里,我们可以将错就错过下去的。”
我闻言笑了。
笑出了眼泪,心脏的血液像被注射了暂缓剂,呼吸都痛。
“将错就错?谁要和你将错就错!”
我用力划下去,划开肚皮:“我和张鹏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却借我的手,让我害死了最爱的男人,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九年前,春巧带回来一个男朋友。
我和男人对视上,就互相喜欢了。
张鹏可以接受我一切的疯狂,他也愿意陪我疯狂,甚至花钱帮我在这里盖了一个实验室。
我喜欢小提琴,追求世界上完美的琴音,他就帮我抓来那些女人,挖了她们的肠子,清理好风干拉扯出韧性,做出世界上最完美的琴弦。
可这一切都被跟踪过来的苏春巧发现了。
我只好肢解了她,没想到她的肠子那么好,做出了我想要的琴弦。
至于墙里那具尸体,我留下自己的头发做误导,大家误认为那具尸体是苏云秀的。
春巧死后,我改头换面整容成她的样子,和张鹏过名真言顺的日子。
一次车祸,我意外失忆了。
忘记了这些,以为自己真的是苏春巧。
怪不得那订婚戒指,我看一眼就喜欢,怪不得我怎么都戴不住。
因为那是春巧和张鹏第一次回家时,他们戴的情侣戒指,我嫉妒的想发疯,春巧死后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春巧比我胖很多,戒指尺码不合适。
可我却把它扔了……
想到这,我挖出了萧琳的肠子,挖出了器官,肢解她前,俯身在她耳边道:“放心,我是仁慈的,哪怕只剩下一个头颅,也可以让你保持清醒几分钟。”
苏云秀,可是业界少有的名医圣手。
萧琳已经说不出话了,像死鱼一般阖动嘴巴。
肢解这么多人,萧琳是意识清醒最久的。
在她死之前,我把小提琴取出来,把苏春巧的肠子放上去。
闭上眼睛拉动琴弓。
送我的爱人,送我恨得人,一曲动听的琴曲。
萧琳看着拉琴的人,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又有谁知道,她有没有喜欢过苏云秀。
这一曲,欣赏的是琴音,还是拉琴的人。
萧琳到死都不清楚。